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內,卞晴有些忐忑的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從上一次馬德祿出現之後,卞晴也專門找過親戚打聽一些事,知道宇航哥跟他們有仇,側面瞭解程孝宇其人,不瞭解不知道,瞭解後嚇了一跳,這樣的人,與自己生活的世界瞭解的世界相差了太多,此刻面對面坐在一起,她生怕對方突然掏出槍。
從頭至尾,程孝宇都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裴裴與卞晴聊著一些沒營養的話語。
十五分鐘,裴裴笑著伸出手:“我很喜歡你,我希望不管男人們發生什麼,我們都不要彼此仇視,我們也根本沒有互相仇視的理由,不是嗎?”
愣了一下之後,卞晴伸出手與裴裴握了一下,眉頭微鎖:“我不知道。”
“呵呵,丫頭,我開始喜歡你了。”裴裴笑著突然伸手捏了捏卞晴的臉頰,在對方錯愕之際,挽著程孝宇的胳膊離開了咖啡廳。
門口,趕來的慄宇航本是腳步匆忙,看到兩人之後站定腳步:“我不希望你們來打擾小晴。”
無視,程孝宇和裴裴完全無視了慄宇航的存在,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過去,完全是一副沒看到某人的模樣。
“程孝宇,你別太囂張了。”慄宇航咬著牙,怒視著程孝宇,不自覺的怒火上揚,他可以接受失敗,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被無視。
幾個小時之後,卞晴無法接受的望著面前的白布,她實在無法接受就在兩個個小時之前還與自己一同吃午飯的男人,此刻成了一具屍體。
自殺,確係無疑,來自公安部的刑偵專家進行了現場勘查和案件重組,暫且不論自殺的原因是什麼,自殺的過程無任何可疑之處。
卞晴捂著嘴,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湧出,旁邊的人拉住了她,沒讓她掀開那白布,在那之下,太過恐怖的畫面,並不適合膽小的她觀看。
慄宇航利用公職挪用公款、以次充好讓企業蒙受巨大損失,使得國家大量國有資產流失的證據鏈,此刻就擺在中鋼的紀委案頭,不需太過深入的調查,證據實在太過完整,從頭到尾銜接毫無勉強之處,核實的過程也很簡單,短短時間內就有幾項被正式核實清楚。
同一時間,紀委得到這份資料的時候,剛剛與卞晴吃完午飯,瞭解了一下她與裴裴聊了什麼的慄宇航返回到辦公室,郵箱內一份郵件將他徹底擊潰。
資料的背後,有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語,只有慄宇航看得懂:“你以為死了的人,真的死了嗎?”
化工集團是慄宇航摟錢的一條線,程孝宇以國資委研究室主任身份調研之時,他清楚,死人能夠保守秘密,而程孝宇,正是利用了慄宇航想要化工集團老總死的行動,徹底開啟了他的嘴,一旁的菩姐配合,得到了一切,然後,他死了,死在了公眾面前,實際呢?
慄宇航知道自己完了,不僅身敗名裂,還要將祖輩們的臉徹底丟盡,不僅得不到該得到的東西,努力的結果也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卞家不會接受自己,慄之姓氏會被徹底抹黑,近十億的灰色收入,錢是夠多了,出師末捷身先死,原來,天宇的感覺是這樣的,人,是可以被活活憋死的,是可以因為一些莫名I裡由而必須死的。
虛無縹緲的東西,真的就這麼重要嗎?過去慄宇航痛恨姓氏加諸在身上的榮耀,榮耀與收穫不能成正比,揹著一個好聽的名頭能做什麼,可現在,為了這榮耀,他不想死也不成,會有人讓他死的,原來,天宇當時是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揹負的東西,與生俱來,有人富貴一生,有人卻要為了虛名而枷鎖一生,逃不開,躲不掉。
慄宇航想過逃,但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那份證據來自哪裡,上午出現的程孝宇,往哪裡逃,現下誰不知道程孝宇身邊有著一群足以輕鬆滅掉任何個體的強大存在,往哪裡逃,況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