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來這裡也賺了一些錢,也立住了腳,可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拿你當自己家人,用你是拿你當利器,打殺用你,當兄弟?不出賣你就算不錯了。
都不再年輕了,三十歲了,故土難離,不再是十七八時憧憬著自己能夠混跡於社會,周遊於社會邊緣,以一個讓人羨慕嫉妒的身份混著,有身份有面子,走在大街上沒人敢招惹你,裝B就胖揍你一頓,還別說話,說話砍你,九十年代香港幾部《古惑仔》,徹底點燃了大陸青少年對這類入的崇拜,並且在無數倒在子彈、監獄、別人刀下的。先烈’們擺在那裡,依1日無法阻擋這股熱情的蔓。周雷有些累了,他身邊這些兄弟也覺得累了,打打殺殺不是一輩子的事,可一個從十幾歲開始就混跡社會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和能力在這殘酷競爭的社會中存活下來。
想退,無路可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份苦澀,杯中酒被中淚夢中的一抹哀愁,這個江湖,是年輕人的江湖,一代新人換1日人,混不起了,混不動了。
周雷也曾想起過那個充滿著情感的團隊,或許那裡並不是自己的最佳歸途,可在此時此刻,那些笑容那些爽朗,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思與夢實現了,十幾分鍾前在一家露天冰梅粥鋪,周雷正與幾個兄弟喝著冰梅粥納涼,就看到樣子領著一群人凶神惡煞般離開,隨口問了一句,正好粥鋪的老闆也是個好打聽之人,一句點到了這批來自東北的人中有個很好玩的傢伙,長得矮粗壯,頭後梳著個小辮子,說話也挺怪的,俺朝俺朝的。
周雷這一聽,這世界還能有兩個崔小辮嗎?馬上帶著人到老鄭的工廠附近檢視,遠遠的就看到了幾人在混戰中的英勇身姿,將隨身帶著的刀抽了出來,腦中浮現著那一日大家圍坐在一起喝酒時的模樣,大家都是空虛寂寞的人,都是缺朋友缺知心兄弟的人,一頓酒的友誼,一場事的友誼,足夠了。
衝動是魔鬼,衝動很多時候也是天使,正義與邪惡本就是事物的兩面。
算上被放倒的,雙方實力差距已經相差無幾,程孝宇甩掉額頭的汗水和血水,難免身上有些磕磕碰碰的傷痕,對方的血與自己的血混雜在一起,惡狠狠的盯著那邊已經打算撤退逃跑的老鄭,吼了一聲:“不想死的,都滾開!”
下山之猛虎,勢不可擋,勇不可擋。
“哈!”周雷吼了一聲。
“俺朝啊!”崔小辮哇哇直叫,身上的傷勢似乎對他沒有一丁點影響,整個人衝到了最前面,與他並肩的即是李鐵柱,將程孝宇壓在了身後。
祥子等人這下沒什麼反抗能力了,四散靠開,準備逃竄,老鄭則是驚慌失措的加快腳步,向著遠處撒開腿奔跑,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想要提前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傻眼了,老鄭徹底傻眼了,在廠房的院落之外,他看到的不是熟悉的道路,而是一群穿著迷彩服,手中端著衝鋒槍的軍人,無聲無息之間,抬頭四望,牆上廠房之上大門外,到處都是軍人。
“裡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將會以拒捕反抗的罪名予以擊斃!裡面的人聽著……”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程孝宇愣了一下,隨即拉住了前面的崔小辮和李鐵柱,用身上的衣服在鋼釺上蹭了蹭,隨即扔到了一旁。
周雷多聰明個人,馬上就明白了這外面的人與程孝宇肯定有關係,裡面的人誰是拿著武器的暴徒誰是良民都是一家之言。
噼裡啪啦,程孝宇一行人很快將武器扔到一旁,然後聚堆站到一鴦,而後躲在房間內的馬建平等人走了出來,一堆人聚在一起。
很快,看到局面已經得到了控制,迷彩服的軍人衝了進來,程孝宇一人站在前面,與黃強打了個照面,黃強馬上打了個手勢,但凡是沒有站到程孝宇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