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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之時,容菀汐看到,那盞茶裡仍舊騰騰地冒著熱氣。
手指已經燙紅了。
但皇貴妃說了一句“很好”。很顯然指的是她沒有將這滾燙的茶盞扔了,是為“很好”。
皇貴妃讓他二人起身後,笑說了一些關切囑咐之話,便給一旁的宮女兒使了個眼色,不多時,那宮女兒拿了一個精緻的小首飾盒出來。
宮女兒屈膝在容菀汐面前,將這小首飾盒開啟了,奉在容菀汐面前。只見,裡頭兒是一隻白玉手鐲。玉質極好,通身沒有半點兒瑕疵,極其罕見。
“這白玉鐲,是本宮入宮的時候,太后賜給本宮的,如今本宮把它送個給你。”皇貴妃道。
容菀汐起身,向皇貴妃行了個大禮:“兒媳謝母妃的賞。”
“無需多禮”,皇貴妃說著,吩咐宸王道,“宸兒,你給王妃戴上,讓母妃瞧瞧。”
宸王拿了這白玉鐲在手,伸出手來要容菀汐的手腕兒。因著是在皇貴妃面前,容菀汐連一瞬猶豫都不曾,便將手腕兒遞給了宸王。
宸王將手中的白玉手鐲給容菀汐戴在手腕上,笑道:“王妃戴著,雖然不如母妃戴著好看,但卻也是極合適的。”
皇貴妃笑道:“你這孩子,太會討母妃歡心了。本宮瞧著,還是你媳婦兒戴著更好。”
容菀汐沒有參與到這母子倆的說笑之中,而是屈膝向皇貴妃再次謝恩。
又閒說了半晌,瞧著皇貴妃有些乏了,宸王便說了告辭之語。容菀汐對宸王的舉動還是很滿意的,他似乎很懂得婆媳之間的微妙之處,知道由她說告辭是不合適的。
出了漪瀾宮,為全禮數,便再次去慈寧宮拜見。
知道他們是拜過皇貴妃過來的,這一次太后便見了。閒說了一會兒,太后笑道:“既你母妃已經賞了禮物給你,現下哀家這裡,也沒有什麼合適送給你的東西,便不賜你什麼賞了。”
容菀汐溫然道:“皇祖母風體安泰,便是給兒臣們最好的恩賞。”
容菀汐知道,太后這是處處避著,處處讓皇貴妃的先。不賞賜她,倒並不是因著她有什麼錯處。
太后頷首,道:“往後常隨宸兒進宮來坐坐,不必拘泥什麼。”
依舊是由宸王說了告辭之語,容菀汐和宸王拜別了太后。
太后吩咐薄嬤嬤道:“喚雲,你去送送老三和他媳婦兒。”
“是。”薄嬤嬤應了一聲。
在方才的言談之中,雖說薄嬤嬤就立在太后身側,但太后卻並沒有提起府裡姬妾的事兒,更不可能額外提薄美人什麼。
但平日裡送客的,都是敬敏那樣的底下的丫頭,並不需要薄嬤嬤親自來送。更何況宸王是常來往慈寧宮的,於禮數上更不需要什麼額外的關照了。如今太后特意讓薄嬤嬤來送,可見太后是給薄嬤嬤一個說請她關照之言的機會。
而即便薄嬤嬤並不向她託請關照,只要她看出了太后的用意,便也等同於薄嬤嬤已經說了。
看來太后對這位薄美人,還是很看重的。是在提醒她,薄美人不同於其他姬妾。
薄嬤嬤一路送他們到慈寧宮門口兒,只是恭敬地施禮道了聲:“恭送殿下,恭送娘娘。”
並未說其他。
容菀汐雖說領會到了太后的意思,但卻也並未向薄嬤嬤說什麼。因為她還沒有正式見到這位薄美人。一來對薄美人的性情不甚瞭解,二來,也不知道薄美人是否受寵。
恩寵一事,從來都不是外人能保證得了的,而在自身的福氣。
今日的請安,不同於前兩次進宮那般波濤暗湧,只有在向皇貴妃敬茶之時的那一個考驗而已。出了北宮門,雖說手指紅腫脹痛的厲害,但容菀汐卻是覺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