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想下手不容易。”
“而如果咱們等宸王回房後,睡踏實了再動手,估計天也快亮了。若是被那些四更就起來練功的人發現了,一張羅,咱們還是無法得手……所以,看來今晚是不行了。”
“就是啊”,年輕人道,“他們下了一整夜的棋,我們實在找不到機會。未免打草驚蛇,壞了大事,我們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暫時不動。”
中年人道:“對,他們下棋下了一夜,可有跑堂兒的作證。那跑堂兒的不是讓後廚給他們做小菜兒去了麼?就算洪五他們不信,想辦法自己來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二人相視一笑……這差事,真不是他們不想幹,而是幹不了。萬一有所閃失,打草驚蛇,上面怪罪下來,他們可能比被人抓了送官府還慘!
原以為宸王不在,自己總算能夠睡一個安穩覺了。卻不想躺在床上,身旁忽然少了這人的平穩呼吸聲,竟是覺得心裡慌得很,翻來覆去睡不著。
睡著的時候,已經後半夜兒了。可是剛剛睡著,就聽見房門響了。容菀汐提起警惕來,握住了出發前特意帶來的、藏在枕頭下的匕首。
聽得這腳步聲有些熟悉,是宸王的腳步聲。容菀汐這才鬆開了匕首,蓋了下被子,想要繼續會周公去。
宸王走到床前,卻是沒有脫衣上床的動作,而好像是就這麼停在床前而已。半晌,容菀汐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既然這麼不願意回來,還回來幹什麼?直接去盧採曦的房間不就好了?
容菀汐賭氣般地想道。
這念頭兒一出,未免把自己嚇了一跳。
反正已經被他給弄醒了,再裝睡也沒有什麼意義。容菀汐起身去掌燈,一言不發的。
“不必掌燈了”,宸王道,“我只藉著月光脫了衣裳便是。”
“嗯。”容菀汐應了一聲,卻並不立刻回床上去,而是站在桌子旁,等著宸王脫完了衣服。
見宸王到床裡去躺下了,容菀汐這才拉開被子上了床。
可能是因為夜深歸來,睏倦了,宸王安靜得很,除了告訴她不必掌燈之外,竟然再無別的言語。沒有說他這麼晚去了哪兒,也沒有問她是被吵醒了、還是沒睡著……
如此胡思亂想著,很快便又有了睏意,睡著了。
聽得身旁這小女子平穩的呼吸聲,宸王卻是睡不著。側過身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就這麼看著看著,眼睛也就閉上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早。
宸王伸了個懶腰,見容菀汐沒在房間中。
“菀汐……菀汐……”站在門口兒喊了兩聲,就見她端著水盆兒上樓來。
她穿著昨兒雷停買來的一身男子衣服,打扮成公子哥兒的樣子,風流俊俏。只是這端著水盆的動作,和這一身打扮太不相配了些。
“你倒是起得早。”宸王笑道。
見他又恢復如常,容菀汐自然不會太計較他昨晚的態度。也便如常般笑笑,並未說什麼回應的言語。
“昨兒晚上去找雷停下棋了,這傢伙的棋藝,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進步,竟然下了快兩個時辰才分出勝負來。”宸王解釋道。
意思是,我是去找雷停了,可不是去盧採曦的房間,也不是去秦樓楚館裡尋花問柳了。
但容菀汐並未意識到他這一層意思,只是淡笑道:“如此,少爺今兒可要找功夫好好補個回籠覺。”
宸王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解釋,覺得有些不妥,也就不再說什麼。
“計劃還照常進行嗎?”容菀汐沒有察覺到宸王情緒的變化,邊把帕子遞給他,邊道。
“當然……對了,你得留些銀票給我,不然接下來和些日子,可是不好過啊。估計我們只能賣藝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