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尋和霍山小這些掌門公子都沒坐在這兒呢,蕭河怎麼敢坐?華少暉那是代表他老爹前來得、代表的是風華劍閣,坐在這裡是理所應當。但若他坐在這裡,可是心裡沒個思量,分不出高低來了。
因而忙告了罪,帶著宸王和容菀汐回到右側崇陽劍閣的弟子和隨行人們所坐得位置上去了。
席間,容菀汐有意趁著大家酒酣的時候,往青雲山莊的弟子那打量去。但也沒有做得太明顯。
這些青雲山莊的掌門大弟子中,只有李奇雲和張步雲她是見過的,但這並不影響她的打量。因為只要找到這兩人,就知道青雲山莊的大弟子都有哪些了。
只見這兩人所在的左手第一桌旁一共圍坐著六人,最居中那兩個,一個是李奇雲;另一個,雖說從她的所在之處看去,只能大概看一個面容五官的輪廓,看不太仔細,但即便這樣一打眼兒看來,也是一個極其出挑俊朗的男子,應該就是楚千尋了。
從他們坐著的位置上看去,李奇雲居左,楚千尋居右,可見在青雲山莊中,名義上,還是李奇雲的身份更高一些。
這一番打量下來,其實也就能瞭解一下大概情況,青雲山莊莊主大弟子有幾個、大概的面容、高矮胖瘦,其他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大師兄,我們今天在山崖那邊,見著了青雲山莊的二師兄,聽他的意思,怎麼好像在青雲山莊的弟子中,現在他的行位最大呢?那麼青雲山莊的大師兄呢?”容菀汐問同桌兒的蕭河道。
“哎……”蕭河嘆了一聲,道,“說起大師兄來,哎……”
聽到蕭河連嘆了這兩聲兒,宸王問道:“可是青雲山莊的大師兄遭遇了什麼不測?”
蕭河道:“原本大師兄也是個武學奇才,其武學造詣,不亞於三師兄楚千尋,十五歲的時候,雲中劍法就已經練到了二十三。可其為人太過剛強較真兒,對自己的要求實在太高了,尤其是在武學方面。在一次突破之時,一個念頭兒不慎,走火入魔,筋脈盡毀。哎……那是五年前的事兒了,那一年,他才十七歲。”
“筋脈盡毀,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那是必死還難面對的事兒……就在大師兄筋脈盡毀的第二天,他……咬舌自盡了……哎……”
說起這事兒,一桌人無不悽然。
容菀汐聽得,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可憐了這樣一個武學奇才,卻因為性子太急,落得這樣令人扼腕的結局……
如果青雲山莊得大師兄還在的話,就沒李奇雲囂張的份兒了。
這畢竟是人家山莊裡的事兒,他們也不好多做評論,所以大家舉杯喝了一口悶酒,算是敬大師兄,隨即便又談別的了。
這一場夜宴上,大家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有什麼異常。容菀汐和宸王想要打探的意圖,顯然是沒有成功的。
在酒桌上,大家都一樣,推杯換盞的。偶爾有一些不愛說話的人,你也不能就此斷定人家有問題不是?或許只是不喜歡喧鬧而已。
散了場兒,宸王腳不好,容菀汐只能扶著宸王走在後頭兒。其實也是有意觀察一下這些人。
在眾人都在一起的時候,哪怕他們走在後頭兒,也是安全的。因為再蠢的人,都不可能在無法逃跑的時候動手。
放心地慢悠悠兒地走在後頭兒,也是悠閒自在。
今夜朗星彎月,青雲山莊的夜色還是很美的。空氣中飄來的,都是草木的芬芳。
“嘿……廢物!”兩人正享受著青雲山莊中美妙的夜色,一聲頗為煞風景的叫喊傳來。
“廢物……”霍小燕叫著宸王,一路噠噠噠地快跑過來了。
“有事啊?”宸王回身,沒好氣地問道。
霍小燕似乎並不在意宸王這不熱情的態度,仍舊很嫌棄、卻也很親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