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場景。那些日子裡,彷彿這天地間,安靜得只有他們兩個人。
和月兒在一起談天的時候,不似和菀汐在一起這麼勢均力敵地投契,他說的一些事情,月兒不太感興趣、也不太能聽懂,但她會安靜的聽。而月兒說的事情,更多的,只是書本上的知識,還有她在家裡受的委屈,她不認命、不苟且的傲骨。
但那時候,和月兒在後山上獨處,的確是一段讓他相當難忘的時光。如今偶爾回想起來,依舊記得那時初初情動的美好。
他身邊兒從不缺女人,但真正的情動,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實在那最初情動的日子裡,他也不過如同所有那個年紀的少年一樣,對自己心愛的姑娘,有著如清水一般的赤誠、和烈焰一般的熱情。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站在山下,宸王並不上去,也不想要走上去。
菀汐帶他來這裡,一定和月兒有關。不用問,也無需怎麼細想,便能清楚,菀汐要給他的生辰禮,便是帶他到這裡懷念往昔。
她是以為,他還對過去的事情念念不忘呢。
“上山不就知道了?跟我來吧,快點兒,都準備好了!”容菀汐拉著宸王,要拖著他往山上走。
“準備了什麼?”轉念一想,覺得她這麼做,其實並未挑釁之意,而是真的出於對他的體諒。
她以為他對月兒很是牽念,所以覺得既然見不到,能來到有他們回憶的地方也好。
因而不想讓她失望,還是隨著她往山上走去。
“大冷的天兒,不在家裡暖和著,非要到這寒風刺骨的山上來,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邊跟著容菀汐往山上走,邊很輕鬆地抱怨道。
其實他的心裡並不輕鬆。對月兒,多少還是有些情意在的。他只是不再愛她了,卻不代表心裡已經沒有她。那畢竟是他第一個真心愛過的姑娘,心底裡,或多或少還有一些牽念。
只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牽念,即便是自己意識到了,也絕對不會表現在明面兒上,而是會自己將其壓抑下去、忽略掉。
“你怎麼這麼不領情呢……別囉嗦了,也沒有多遠”,容菀汐有些不高興了,“我又不傻,自然不能讓我們在大冷天兒的爬山。”
“是是是,你最聰明瞭……”宸王倒是很配合。
她最聰明瞭,自然知道那一天他所指的,他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可是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這麼想來,又覺得她的確是在挑釁他,找茬兒呢。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因此而責怪她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的,和女人計較個什麼勁兒?
走了不多遠,便看到了一片松柏林中,有一個……帳篷。
“呦……愛妃這是……真有情調啊……”看到那帳篷,宸王自然浮想聯翩。
容菀汐給了他一拳:“警告你啊,別往歪處想!”
“走!跟我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兒,又拉起了他的手。
宸王也就瞬間沒了脾氣,乖乖地跟著她。
進了帳篷裡,好傢伙,簡直溫暖如春啊!不僅僅是能感受到的溫暖,還有目光所及的景色,也如春。
這厚厚的棉帳篷很大,地面上鋪滿了各色花朵。一張小桌,一壺好酒,一個正燒著紅籮炭的火爐,火爐旁,跪著兩個加炭的美人兒。兩個美人兒穿得一模一樣,都是薄薄的紅紗羅裙,雪白肌膚隱約可見。
這一處小天地,與外頭那荒山悲涼全然不同。在這寒冷的冬日裡,竟然讓人在腦海中閃過了“春意盎然”來。
“這大冬天的,你在哪裡弄得這些花?”宸王蹲下來仔細看著,發現竟不是假花,而是真的。
“你不知道吧?南郊那邊有一戶養花的人家,即便是冬日裡,也有新鮮的花可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