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出來的,怎麼會有這種顏色的蛇,真是神了……”
容菀汐看到,他們邊交談著,邊在腰間掛著的、繡著幾條靈蛇花紋的布袋裡,拿出了一個很細很細的木管兒,也就有她小拇指那麼粗吧,但卻足有這幾人的小臂那麼長。四個人手中,四條木管兒,木管兒的一端是開口的,另一端是封死的。四人都又從小布袋子裡拿出了一包粉末,倒入木管兒中。邊兒上那人開啟水壺,將四個人的木管兒裡都灌滿了水。
四人都用一隻手堵著木管兒開口的那端,用力搖晃了幾下。然後就一起圍著那鐵籠子,找好了位置,將木管兒順著空隙處插了進去,貼在了紫蟒的身上。
四人相視一眼,同時一用力,四根木管兒就插進了紫蟒的皮肉裡。
同時,那蟒蛇發出了一聲極其痛苦的嘶鳴……聽得容菀汐汗毛倒豎。
容菀汐看到,這一次,圍觀百姓並未如同先前那般見慣不怪,而也是一驚,顯然都被這蛇的聲音給嚇著了。由此也可以想到,他們先前並未見過這四人有這樣的舉動。不然不管是什麼蛇,被人這麼一紮,一定會疼得叫喚的,百姓們的反應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那四人好像在用內力把木管兒裡都東西推入紫蟒的身體裡。只見紫蟒痛苦地扭動著身子,起初是力氣極大的,將那鐵籠子弄得一陣搖晃,險些要被衝破了似的。那四人手中的木管兒也險些被他給甩掉了。但奇怪的是,那木管兒原本應是很脆弱的不過是木頭而已,可卻並未被紫蟒的強大勁力給弄得斷掉,結實得很。
紫蟒的猛烈掙扎只是一會兒,很快,掙扎便變成了無力的、不甘的扭動。只能無奈地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嘶鳴,容菀汐聽著,心裡極不舒服,好像是聽著有人在痛哭似的。
不知為何,容菀汐總覺得,這紫蟒是通人性的。不然豈會有如此像痛哭似的嘶鳴聲兒?
四人用內力將木管兒裡的東西都推入紫蟒的身體裡去,便用力抽出了木管兒。隨之,紫蟒的身上便有四處流出鮮血的小窟窿。
紫蟒還在悲鳴,只是聲音已經很弱了。但卻還無力的扭動著身子,還想要逃出這鐵籠子似的。
容菀汐對蛇這種動物沒什麼好感,但這條蟒蛇,實在讓她提不起厭惡之感來。可能是因為它不同於其它蛇的好看的蛇身,也可能是因為它正被人捕獵的可憐處境。如今又看到它如此不服輸地掙扎,更加覺得它很通人性,很想要將它救出來。
四人收服了紫蟒,也做好了防止它逃走的準備,便拎著鐵籠子,往鎮外面走去。
紫蟒掙扎了幾下,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確逃不出去,便只有蜷縮在籠子中,無奈地放棄了……
蛇頭四下看著,好像在尋找可能幫助它的人。忽的,轉到容菀汐這邊的時候,直勾勾地停住了。
正在容菀汐納悶兒的時候,紫蟒的蛇頭忽地猛烈的抖動起來,像是在引起誰的注意似的。容菀汐往身旁兩人身上看了一眼,那兩人也是一頭霧水,顯然也不明白這條蛇是在幹什麼。看來紫蟒的目標並不是這兩個人。
容菀汐再次看向紫蟒,發現紫蟒的蛇頭已經不晃了,而是用蛇眼直勾勾地盯著容菀汐,發出一陣類似於求救的嘶鳴。很急切,而且……很有些信任和依賴。
就像是雪絨受傷了,仰著頭對她撒嬌的哼叫似的。
容菀汐覺得很奇怪,可它畢竟只是一條蛇,而不是人,想要從它的神情上來分辨出什麼來,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此時那些奇裝的人已經將他帶出了十幾步遠,容菀汐其實並看不清它的蛇眼是否在看著自己,其實,就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因為它最初停頓的地方,的確是自己這邊。
紫蟒還在不斷的嘶鳴,很急切的求救,聽得容菀汐一陣心煩意亂。就好像是看到雪絨被老鼠夾子給夾著了,正可憐兮兮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