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天也不是傻子,見此,自然知道他們的動手可能會弄巧成拙,忙收起了手中長劍,對剛得以自由的阿綠一抱拳,到了聲:“冒犯姑娘。”
阿綠高傲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往紫雲殿裡走去。
君紫夜沒問楊景天為何挾持了阿綠,就好像這事兒、連帶著之前楊景天在外頭兒大罵他的話都沒發生似的。只是淡淡道:“這位便是楊老前輩?”
楊景天見他說話還算客氣,而且又見容菀汐在這兒好端端的,自然也客氣起來。抱拳道:“久仰君閣主大名。”
即便想要客氣,卻也只能這麼說了。總不好說什麼“正是在下”之類的話吧?君紫夜再怎樣也是晚輩,即便如今有求於人,自降一輩,卻也不能弄得卑微太過吧?總歸有些氣兒不順。
“前輩客氣了。”君紫夜很規矩地向楊景天一抱拳,淡淡道:“前輩請進,隨意坐吧。”
楊景天便也不客氣,帶著宸王進了屋。
自從到紫雲殿門口兒,宸王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容菀汐。見她衣衫整潔容光煥發的,再想到自己這一路奔波一身風沙,怎麼覺得心裡頭這麼不舒坦呢。
果然,他家娘子真有本事啊……早知道就不應該來。
再次覺得自己很多餘,覺得在他家娘子這裡,他是絲毫沒有用武之地的。
君紫夜沒提楊景天罵他的事兒,楊景天也沒提,這兩人都是好一副有禮的樣子。容菀汐自然也不可能提起剛才那茬兒。估計師父就是為了引君紫夜派阿綠出去,這才那麼說的。挾持阿綠,便是打算用阿綠做要挾來求解藥。
哎……雖說師父平日裡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但是做出這種卑鄙的挾持逼迫之事,也是挺不容易的吧?
容菀汐但覺對師父的大恩無以為報,這一刻,才真的明白“師父”兩個字的分量。之前拜楊景天為師,多半隻是為了能學些功夫,覺得好玩兒罷了,對“師父”這兩個字,並沒有太多在意。
可今日,她真的明白了什麼是“為師為父”。在收她和宸王做徒弟的時候,楊景天就沒懷著玩笑的心思。在師父心裡,她和宸王,同蕭河他們是一樣的,都他的親生兒女一般。
“師父,君閣主已經答應把解藥給我了。都是徒兒的不是,本應該想法子告訴師父的。”容菀汐搶先開口,忙著將這事進而敲定。以免等會兒這兩人交流起來,萬一一言不合,君紫夜再賭氣不幹了可怎麼辦?
雖然容菀汐覺得,君紫夜的確是個君子,但“在君紫夜身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一斷定,容菀汐從未有改變的念頭兒。
“之前容姑娘和我說,說想要去崇陽山告知你們。但因到崇陽山的路很多,擔心你們已經出發,會與你們走岔。便希望我能派人走其他幾條路,以確保能通到你們,免得你們白跑一趟。但我勸她,若是由別人通傳,他們必不放心,還是讓他們親自過來一趟。”君紫夜道。
話語雖然是淡淡的,但很明顯是在幫容菀汐說話。意思是,容菀汐沒有想得不周到。
因著君紫夜說得都是實情,容菀汐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但宸王聽著,卻不免多看了君紫夜一眼。心想,不是傳說這人冷如冰霜麼?怎麼也會忙著為人說話了?
“師父,徒兒實在沒法子能妥當通知你們,所以只好讓你們白跑一趟了。那個……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兒?就下山去?趁著天色還早,剛好可以在媧神鎮好好休息一夜,明兒再趕路。”
看到宸王那一臉憔悴的模樣,容菀汐很心疼,就知道他一定沒日沒夜的趕路,沒休息好。
“你幹什麼?”宸王問道。
“我要在這裡等冰湖紅蓮開花兒,要七月份呢。一拿到解藥,我送到邊關,馬上趕回去”,容菀汐道,邊說邊想,還是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