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也成了京都百姓們的飯後談資。
只不過,外頭傳言的,卻並不是那晚全然真實的情況。關於那晚暴雨夜的事兒,外頭傳的是,宸王原本在齊姑娘的院子裡休息,但因著王妃娘娘最怕雷雨夜,因而一聽外頭響雷大作,便也不顧暴雨如注了,只是披著一件單衣,就往王妃的院子裡跑。因此而著了風寒,臥病三日才好。
這傳言,再加上宸王的確三日不朝,如今京都城裡可是人人都知道,宸王殿下對王妃娘娘到底有多疼惜。因而這忽然又要帶身份尷尬的庸王妃一起去蒙山,自然要引起諸多議論。
這幾日裡,京都城裡的閒話兒可都圍著宸王府的事兒轉,甚至於連未央宮裡皇后的病,人們都不怎麼關心了。
在宸王不朝的這三日,還有一件事兒,也被宸王府裡這些情愛糾葛給蓋了下去。其實這事兒,遠比宸王到底愛誰,更重要。只不過這件事兒,除了宸王、庸王、鎮國公府和皇上,還有那個出頭的杜豐生之外,並無外人知曉。
宸王稱病不朝的第二日,杜豐生便到御書房求見了皇上。向皇上暗奏了周炎一本……
杜豐生道,“陛下,微臣的一個趙姓好友,曾經遊學到京都之時,因著仰慕大鴻臚才學,花了些銀錢,到周府上拜訪過,也能和大鴻臚勉強稱得上朋友。可前些日子,他遊歷到廬州,卻在一家酒樓裡,見著了已經發配邊疆的周青山。他反覆確認,覺得這事兒蹊蹺得很,便暗中畫下了畫像來,想要回去再分辨一番……”
“趙兄自幼便於作畫方面頗有造詣,作畫要比常人快而準得多。不過一會兒,便畫好了這畫像,暗中與鄰桌之人比對一番,確認沒什麼差池之後,便離了這酒樓。回去仔細端詳了好久,怎麼瞧著,怎麼像是四年前在京都城裡見過的大鴻臚……”
“趙兄不敢將此事藏著,恰好也想到京都城裡來轉轉,便將那畫像帶了來,讓微臣幫他瞧瞧。微臣前日得到這畫像,也是在家裡看了好久,怎麼看,怎麼像是大鴻臚。因而不敢疏忽,想著,別管是真是假,還是將這事兒說與陛下分辨為好。”
皇上耐心聽完他的話,一邊兒也在心裡衡量著他所說這事的真假。但因著並非有人在廬州,也並不知道杜豐生所說的趙姓朋友是誰。一時倒也不好分辨。看到杜豐生手裡拿著一卷兒畫,便道:“呈上來,給朕瞧瞧。”
“是。”杜豐生將畫卷雙手呈給了皇上。
侍立在皇上身後的李忠貴接了,給皇上展開來……
皇上瞧著,不免輕“噝”了一聲兒:“這畫兒……”
“陛下,這畫兒畫得如此逼真細緻,手法兒好生眼熟啊……”李忠貴道。
皇上仔細看了半晌,道:“三年前科舉……就是與杜卿同科的那個趙……趙什麼來著……”
“回陛下,奴才記得,好像是叫趙彧。這畫兒的確和當年他給奴才畫得那幅,手法兒一模一樣。”李忠貴道。
皇上道:“不錯,當年朕叫了前三甲到御書房來點狀元,因著周青山舉薦,說第四名和第五名的文章也很不錯,其實和第三名沒什麼差距,一時難以取捨,便只能以第四五名暫定,建議朕也一併叫來瞧瞧。朕當時便叫了一併過來。其中第四名,正是這個趙彧。”
李忠貴笑道:“是啊,當時陛下覺得趙書生性子太隨意,雖說很有文采,卻並不適合朝堂。因而只放了一個縣丞的外官給他。他應了這官,只做了一年,便辭官回家了。當年他辭官的時候,陛下還笑呢,說商人之子,還是回家做生意的好,他總算找著了自己的位置。”
杜豐生道:“陛下好記性,公公記得也不差。趙兄的確是和微臣同科,且還是微臣的同鄉。趙兄家在岐州府上,是有名的絲綢商,家境殷實。不瞞陛下,其實當年殿選之後,趙兄曾和微臣私下說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