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這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讓黃兄見笑了”,魏少爺道,“我們家裡出了居心叵測的歹人,竟想著迷暈我們,以獨吞我們帶出來的錢財、逃之夭夭。這歹人竟然膽敢把蒙汗藥下在我們每人的粥碗裡,幸虧三叔擔心路上兇險,早就備好了解藥。我們回到帳子,發現有些頭暈,便之不妥,忙將解藥服下了。一想早晨做飯之事,全都是阿三自己忙活著,定然是他無疑。等了一會兒,果見阿三動手了。我牽制住阿三,三叔去將其他人救醒,這才不至於讓賊人得逞。”
“好險好險……”皇上輕拍胸前,道,“正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今日若不是你們叔侄聰明,只怕這賊人已經得逞了。”
魏東學一聲冷哼,走上前去,沉聲道:“阿三,老爺向來待你不薄,你何以做出這等狼子野心之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需要銀錢,老爺不給,我當然要自己想法子!”阿三道。
“阿三,你要給那青樓女子贖身,殊不知她在外面還有其他的恩客,與你不過逢場作戲罷了。我發現她並非善類,幾次三番地勸說你,沒想到你依舊不知悔改,反而犯下如此大錯。你可對得起你那一生效忠我魏家的你父親?你可忘了你父親臨終之前和你說了什麼?”
“我沒忘!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春紅,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食言?我只是想要先借一些銀錢,等我攢夠了,自然會還的!”阿三道。
魏東學忽然想到些什麼,問道:“阿三,你把蒙汗藥下在了哪裡?碗是小五洗的,一直放在他那裡。小五向來明事,不可能幫你。難道你把蒙汗藥下在了粥裡不成?”
阿三倒是個倔強的硬漢子,別過頭去,不再說此事,只是痛快道:“事已至此,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也從不想辯駁。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魏東學怒道:“阿三!你糊塗!想圖謀自家的銀財也就罷了,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魏家自然不會追究於你。可你竟然丟人丟到外面去了,竟然連黃家朋友的銀財也想貪圖!若今日真被你得逞了,你跑了,回頭我們可怎生向黃家朋友交代?你這是置我們於不義的境地啊!今日不重重責罰了你,如何正我家風?”
阿三道:“我沒想拿他們的銀財,是他們倒黴。誰讓他們每天早晨都蹭咱們的飯?”
“還敢狡辯!”魏東學一跺腳,看起來相當憤怒。
“你犯下如此錯事,我魏家是斷然容不得你了……侄兒,為叔這就將他逐出魏家,讓他自生自滅去,你看怎樣?”魏東學問道。
“聽憑三叔做主。”魏少爺施了一禮。
阿三用力掙脫了壓著他的幾個同伴,深深向自家老爺和少爺施了一禮,道:“阿三自知無顏再留在家裡,還望三老爺和少爺保重身子,願老爺能儘快康復。”
說完,便轉身要走。
“哎哎……兄弟,請留步!”皇上卻是叫住了阿三。
“你們不是也沒吃我們的粥,現在不還好好的嗎?難道還想要追究我不成?”阿三道。
“不是此意,阿三兄弟你誤會了,我其實是好心……”皇上說著,看向魏少爺,道,“魏兄,既然他家是世代為魏家效力的,而且他也並沒有什麼害主子的歹心,只是想要借一些銀錢,以兌現自己的承諾罷了。且又敢作敢當,我看他是條漢子不如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阿三,你需要多少銀錢為你的相好贖身?”沒等魏少爺回答,皇上又問阿三。
阿三卻是並不領皇上的好意,回身冷笑道:“怎麼?朋友打算幫忙不成?”
“是有此意。”皇上道。
“不必了,阿三不吃嗟來之食。”阿三向皇上一抱拳,轉身又要走。看起來很是決然嘛!
皇上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