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虛弱的把手探向他。蘇毅趕緊緊緊握住。
林爸爸勉強開口,聲音低弱顫抖:“不怨你……孩子。那是……歡歡的……工作,是國家……信任她……才派她……去的。那是……意外。只是……我和她媽……可能……等不到她了。如果……他們……把她送回來,你一定……把她……和我們……葬在一起。我和她媽……再也不讓她……離開我們了。”淚水滑下老人的臉龐。
蘇毅再也無法控制情緒,仰天痛哭,淚如雨下。
就在國內的人們和當地使館還都在焦急等待訊息的時候,Z國的國內局勢卻發生了急劇逆轉。
短短十幾天的工夫,政府軍就在反政府武裝不斷髮動的猛烈攻勢下,節節敗退。而反政府武裝則大唱凱歌的由南部一路逼近首都恩納市,並且在臨近首都處與政府軍頻頻交火。政府軍的形式已經完全處於劣勢,大批的難民離鄉背井,紛紛逃離家園,滯留在臨近國家的交界處。
鑑於Z國國內形式的進一步惡化,中國外交部只能迅速啟動應急機制,指導駐Z國使館撤離在恩納市的所有中資機構和人員。最後一批援Z醫療隊成員也在使館的協助下,自Z國邊境安全撤離至鄰近的K國境內。駐K國的使館也相應的接到通報,積極與K方政府聯絡,接應和臨時安置中方人員,以待合適時機,送他們回國。
所有醫療隊的成員心情都異常的沉重,他們來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雄心壯志,可是回程卻少了一個最好的夥伴。所有人心裡都明白,這次全部撤離就意味著他們再也找不到林可歡了,她將被永遠的留在這裡。
一直照顧林家二老的蘇毅從衛生局獲知情況進展的通告後,煎熬的要發瘋,卻根本不敢把這殘忍的事實告訴兩位老人家,甚至不敢在臉上露出絲毫端倪。他只能等他們入睡後,才急切的與單位聯絡,懇求他們為他代辦赴Z國的簽證和手續,他要親自去那裡找可歡。他不能讓歡歡就這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曝屍在那裡,他的歡歡一定會害怕。他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把歡歡的屍骨找到並且帶回來。
衛生局的同事深深嘆息,他苦口婆心的勸說蘇毅,讓他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冷靜理智一點。所有人都很痛心,可是現在Z國局勢如此混亂,Z國的使館也早就不再受理赴Z國的任何簽證了,他們怎麼能夠讓蘇毅再去那邊呢?蘇毅頹然的放下電話,把臉深深埋在手掌中,淚水不斷溢位指縫兒,歡歡,歡歡,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林可歡滿臉的淚水,渾身是汗的蜷伏在卡扎因的懷中喘息。剛剛的做愛如同暴風驟雨般的令林可歡渾身激痛、痠軟。在她的印象裡,劊子手是第一次在床上如此粗暴的對待她。他就象個兇猛的野獸,對自己又抓又咬,恨不得將自己狠狠撕碎了才罷休。
卡扎因也氣喘吁吁,當呼吸平穩下來,他才鬆開一點對林可歡的過度鉗制。林可歡可憐的模樣立刻映入他的眼簾。原本雪白的身體現在佈滿紅痕,胸前的渾圓也因為他用力的抓捏,而留下了諸多暗色的指印兒。鎖骨以下到小腹、胸前到背後,掐痕和牙齒印兒更是多的不計其數。
每每感到憤怒和過大壓力的時候,他就急需以偏暴力的方式來發洩。有時只是單純的發洩怒氣,有時則還夾帶著慾望。而今天,可憐的小貓就成了他出氣的犧牲品。
他勾起林可歡的下巴,林可歡眼角還帶著淚,有些畏懼的對上他的目光,受驚而柔弱的表情,卻恰恰在不經意間再一次撞上他的心事。
明天,他就要帶著小貓和父兄一起回莊園了。所謂莊園其實也不過是沿襲了很久以前祖父在世時,作為法國殖民地時期的叫法。那裡是哈雷諾家族自古以來的棲身地。如今不但疆土更為的遼闊,延綿至十幾個村落,就連很多兄弟部族也遷徙而來,俯首以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