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承影,莫要忘了,笑裡是可以藏刀的。”遇頌凌笑道,“人與人的相處尚有口蜜腹劍,更何況是國與國的往來。”
遇頌凌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目光復雜的說:”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那些人究竟是如何下手,他們又究竟棲身在何處?”
“那個風雅儒,會不會和東陽國有什麼關係?”承影問。
“這個我現在也不清楚。”遇頌凌說,“已經派人去查了,希望儘快有訊息。”
“那出使東陽國的使節,還是儘快召他們回朝為好。”承影說,“以免日後兩國開戰,東陽國會以他們作為人質相威脅。”
遇頌凌在聽到使節二字時,身子忽的微微一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凌?”承影奇怪,“你怎麼了?”
“沒什麼。”遇頌凌淡淡的說。
承影卻忽然想起曾經聽華宇說起過,遇頌凌小的時候曾有一個侍讀,比他大一歲,是個大臣家的公子,兩個人的感情很是要好,遇頌凌還曾戲言說長大後要立那位公子為王妃,但後來這件事不知怎的傳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裡,他們不但責罰了遇頌凌,還將那人的父親貶官為使節,出使異國,那個公子自然也就跟了去,再也沒回來過。
“難道,就是東陽國的使節麼?”承影心道,“聽華宇說凌也是在那人走後才變得這麼花天酒地的,這也算是一種自我放逐麼?”
“我進宮去見父皇,你先休息。”遇頌凌抬手揉了揉承影額前的碎髮便轉身離開,留下承影在這空落落的宮殿內,心也漸漸空了起來。他雖然性子木訥,但並不傻,準確的說,他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敏銳,從遇頌凌的表情便看得出,那個使節對他來說是與眾不同的,而他深夜入宮面聖,也恐怕和那個人有關。
承影自嘲的笑笑,無論自己身邊有什麼人,遇頌凌總是安然若素的優雅一笑,即便他曾在話中有意的提起嚴冰,承影也看得出,那只是說笑而已,遇頌凌從未將嚴冰當做威脅,也從未將任何人當做威脅,那是他對自己的信任,更是對他自己的自信,也難怪,擁有著天人般的姿容,無比尊貴的身世,這樣的人應該不明白什麼是威脅,而在世人眼中,自己恐怕才是那個被上蒼眷顧的飛上枝頭的麻雀,而自己此時卻又在不安什麼。
哄著三個孩子睡著,承影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靜靜的等著。
“還沒睡?”遇頌凌回到府中發現承影對著月亮發呆,走過去說。
“等你。”承影淺笑。
“真是體貼。”遇頌凌笑著吻上承影的嘴唇,“孩子們都睡了?”
“嗯。”
“那我們也去睡吧。”
“好。”
承影背對著遇頌凌,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心卻始終平靜不下來。
“有心事?”遇頌凌的手纏上了承影的腰,慵懶的問。
“沒。”
“不能和我說麼?”遇頌凌靠了過來,將頭在承影的後頸上蹭了蹭。
承影不語,遇頌凌將手指纏上他的長髮,輕吻這他的耳垂:“不說便不說吧,很晚了,睡吧。”
遇頌凌將身體貼近承影,承影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熟悉的溫度和強有力的心跳,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轉天,宮中便傳出一條令人震驚的訊息:遇德皇帝忽染重病,所有臣子都要到神壇為之祈福,就連出使外邦的官員都召集回朝為皇帝祈福。
“這樣,那個人就能名正言順的回來了。”承影這樣想著,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幾分。
“承影~承影?”
“啊?你叫我?”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遇頌凌放下了手中的信。
“沒,沒有啊。”承影極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