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都忘了吧?”承影難得多話,“還真是個薄情的女人。”
“是——你——!!”廖雲咬牙切齒道,“是你害我的?!”
“還真是遲鈍啊,被下了藥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承影淡淡的說,語氣像是說今天有風,今天是晴天一般漫不經心,不含感情。
“真的是你?!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廖雲一聽是被承影所害,瘋狂的揮著拳頭打向他,一連數十下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承影一抬手,便輕鬆的扼住廖雲的喉嚨,湊經了身子盯著廖雲的臉,似是自言自語的說:“如此姣好的一張面容,怎的偏偏沒有腦子呢?”
“你!你說誰沒腦子?!”廖雲怒道,但所有的氣焰都被承影深邃眸子中的寒意熄滅了。那雙漆黑的眼睛冷冷的、靜靜的看著她,像是在等,等待一個時機,讓廖雲聯想到正在尋覓獵物的野獸。廖雲忽然發現自己以前看錯了這個人,她一直覺得承影就是對遇頌凌百依百順的木偶,此刻卻恍然大悟,他沒有拔劍,依舊寒氣逼人,他本身就是一件奪命的利器。
“我並不喜歡你這樣的獵物。”承影冷冷的說,“但是沒辦法,世上之事,本來不如意的就有十之八九,不喜歡的,似乎才是正常。”
廖雲還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就又被承影下面的舉動驚呆。他竟握住自己的手,在他白皙的小臂上狠狠的劃出三道血痕。
看著承影手臂滴下的血滴,廖雲愈發不解了,還未說話,卻又被另一個聲音驚得跪倒在地。
“大膽!你在做什麼?!”安雅皇后被侍女推了過來,怒喝道,“廖雲,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傷了太子妃?!你該當何罪?!”
“我……”廖雲看看承影手臂上的傷,又看了看自己帶著血痕的指甲,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於是跪下向安雅皇后哭訴道,“他毀了我的清白!請皇后娘娘為我做主啊!”
“什麼?!”安雅皇后目光似箭的掃過承影,又掃過廖雲,沉聲問,“你倒是說說,太子妃如何毀你清白。”
“就在昨晚,他給我下藥,佔了我的身子,毀了我的清白!”廖雲哭喊道。
“荒謬!你剛剛還說昨晚練了一夜的舞,怎麼又會被太子妃毀了清白,我看你簡直是胡言亂語!”安雅皇后怒道,“大膽廖雲,你膽大包天,傷了太子妃在先,現在又在本宮面前信口雌黃,罪大惡極!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杖責一百!”
直至被侍衛拖走時,廖雲忽然想明白了,這原本就是個設計好的陷阱,沒有一個女人會蠢到把自己被QJ的事情到處說,而承影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真相,就是為了要激怒自己,若是自己說出實情請皇后做主,也只會被認為是有意欺瞞,這一局,自己本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你設計害我?!”
與遇頌凌擦肩而過時,廖雲狠狠的說。
“我只是挖了一個陷阱。”遇頌凌笑得瀟灑,低聲說道,“你自己不明所以的往裡跳,摔死了,能怪得了誰。”
聽到廖雲在行刑過程中便氣絕身亡的訊息後,遇頌凌絲毫不驚訝,畢竟一個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哪裡受得住一百杖,微微勾了勾嘴角後,遇頌凌繼續低頭,用桑樹葉子喂著面前壇中的一隻金色的幼蠶。
作者有話要說: 她終於死了……
☆、大夫
”金蠶?”承影走過來看著罈子中金色的蠶,略帶詫異的說。金蠶是非常名貴的物種,它吐出的絲十分堅韌,織做護甲即輕盈又刀槍不入,是人們夢寐以求的護身法寶,但是金蠶體型小,絲量少,數萬只金蠶吐出的絲才能織成一件護甲,加之金蠶吐過一次絲便會死,近幾年來幾乎再也找不到金蠶的蹤跡。
”準確的說是網蠶。”遇頌凌糾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