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致遠遠去的背影突然停下,轉身幾步回到席詩雅的跟前,無比憤怒的用手指著她,難以置信般低吼,“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席詩雅毫不畏懼的迎上男人的視線。
還真別說,威脅這招真的挺好使。
說起來,晏景修那個瘋子也算是她的半個師傅。
席致遠當即氣的踹了柵欄一腳,連說了幾個好,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席詩雅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冷哼一聲,催促道:“快點吧,時間不早了。”
這時,宴芸見他久久沒有回去,著急的尋了過來,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絨披肩。
見到席詩雅先是一愣,隨後溫柔的笑道:“小雅來了,怎麼不進去?”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席詩雅冷笑,“不必了。”
席致遠擔心宴芸著涼,心疼的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聲音裡充滿無限柔情,“怎麼出來了,外面多冷啊,快進屋去。”
席詩雅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甜蜜互動,眸底愈發陰冷。
不知道席致遠之前是否也如此這般呵護過媽媽。
“快走吧。”她冷聲打斷膩歪的兩人。
席致遠不滿的瞪了她一眼,讓宴芸回屋,他出去辦點事。
宴芸聽說他要出去又把身上的大衣還給他,柔聲道:“快去快回,念昀還等著你哄她睡覺呢。”
念昀?
席念昀。
席詩雅心中酸澀,默默重複著陌生的名字。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她不由得身形微微顫了顫。
席念昀,念芸,掛念宴芸的意思嗎?
那她的名字呢?
席詩雅,思雅,是在思念誰?
—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到了醫院後,席詩雅才出聲警告他,不要有別的小動作,要是付松月有什麼問題,她不會放過他。
席致遠冷眼進了病房,付松月滿臉笑意,在吳媽的幫助下,緩緩坐起身,眼含愛意的看著男人,“志遠,你來了。”
席致遠淡淡點了點頭,在她身旁坐下。
付松月抬眸看了眼吳媽和席詩雅,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兩人自覺退了出去。
席詩雅站在門外看了兩人一眼,背靠著牆壁,仰著小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吳媽看她不太對勁,捅了捅她,“小姐,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這些天你都沒好好休息。”
席詩雅低頭看著吳媽,突然問道:“吳媽,您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媽媽和席致遠之前的事您知道多少?”
吳媽垂眸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到席家的時候,小姐你已經三歲了,那時候的太太對先生很是熱情,先生卻對太太頗為冷淡,不過態度也算溫和。”
“漸漸的,隨著小姐逐步長大,先生和太太也愈發親近了些,兩人都很是喜歡小姐呢。”
“那席致遠之前有過戀人嗎?或者說他之前喜歡的人,名字裡有‘雅’字嗎。”
吳媽疑惑的盯著席詩雅,輕輕的搖頭,“小姐,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就問問。”席詩雅笑了笑,讓吳媽去休息,她來盯著。
可能是直覺吧。
直覺她的名字裡也藏了一個人,讓他戀戀不忘,以此來紀念。
大概一個小時後,席致遠從病房裡走出來。
他瞥了眼席詩雅,冷淡的說道:“她已經答應了,會好好復健。”
說到這裡,男人眼神愈發冰冷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女孩,“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等她康復後,你不得再阻攔我們辦手續。”
席詩雅冷冷的笑了笑,她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