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青藤的視線下移,落在沈硯舟懷中的小人身上。
七年不見,她長高了些,臉被衣衫遮蓋住,他看不見她。
七年過去,青藤也變的更冷冽了些,即便隔著黑紗,也能讓人感受到他銳利的眸子透著陰冷,拒人於無形之中。
青藤倒是碰見過幾次沈硯舟,但這是他第一次碰見他居然帶著鏡夷出來。
看見他身上的血漬,青藤眸光暗了暗,再看向女孩時,眸中帶著探究。
沈硯舟看見他也當沒看見,只不過抱著阿蠻的手臂緊了緊,垂眸瞥了眼女孩,步伐刻意的加快了些。
他不是很想讓阿蠻見到青藤。
還好阿蠻現在難受的閉眼窩在他懷裡,又有衣衫遮蓋,她是看到青藤的。
沈硯舟淡淡瞥了眼青藤後,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在兩人擦身而過時,青藤突然開口了。
“鏡夷。”
青藤嗓音低沉的喚了聲,“還記得哥哥嗎?”
正難受的女孩好像聽見了青藤哥哥的聲音,正要抬頭去看時,被沈硯舟按住了小腦袋。
“乖,我帶你回家。”
說完也不給青藤再開口說話的機會,加快步伐離去。
青藤轉過身看著他快速離去的背影,眉頭輕輕挑了一下,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就這麼害怕她見到他嗎?
沈硯舟,你防不住的。
青藤眸中透著玩味,他倒是不著急,七年都等了,又不差這一時半會。
他要好好想想,送給鏡夷一個什麼見面禮呢。
跟隨著沈硯舟而來的蕭霽月躲在暗處,看見了一切,只不過她離的有些遠,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不知道沈硯舟帶著那個女孩來找巫醫做什麼,他身上那麼多血,難不成是那女孩受了傷。
她暗自揣測著,忍不住惡毒的想,要是死了就不用她出手了,倒也省事。
蕭霽月本想在沈硯舟走後,去巫醫那裡探探口風的,但她又實在好奇沈硯舟抱著那個該死的女孩又去了哪裡。
糾結了一會兒後,蕭霽月放出一隻飛蛾,朝著沈硯舟離開的方向追去,她則進了巫醫的房門。
一進去,便看見,剛才那個一襲黑衣斗笠少年,正在將揹簍裡的草藥一一拿出來,放在院子裡的石臺上晾曬。
蕭霽月瞥了一眼後,朝裡屋走去,進去後看見巫醫直接抓住他的衣領逼問道:“沈硯舟來這裡做什麼?”
巫醫還沒從沈硯舟那裡緩過神,剛轉身,又來了他惹不起的人物,有些欲哭無淚,賠著笑顫顫巍巍的回道:“蕭……蕭姑娘,我這裡是看病的……來我這裡當然是為了看病……”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霽月急急打斷他,“沈硯舟看什麼病?”
“他……他沒病。”
“那是他懷中的人嘍,什麼病?”
“也……也……沒病。”
巫醫笑的臉都要僵了,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麼孽,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找他,他不過就是嘴碎了些,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什麼意思?你最好說清楚,否則……”
蕭霽月勒緊了他的衣領,眼神陰冷。
即便話沒說完,巫醫也知道落在她手裡不會有好下場。
他之前有為蕭家的人看過傷,那折磨人的手段,饒是他見多識廣,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蕭霽月在蕭家是出了名的狠毒,只不過她在外面表現出來對我從來都是活潑天真的面孔,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巫醫猶豫了一下,如實說了事情的經過,“是……是那個女娃娃來了葵水,沈硯舟不知道,以為那娃娃受了傷,才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