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身前的胳膊。
裴毅愣了愣,眸底劃過一抹狠厲,拽著黎初的手腕就想將她拉回去。
只是,腦袋突然一陣眩暈,他無力的癱軟下來。
一旁的程逸傻呆呆的,還沒搞清楚兩人怎麼回事,就見裴毅跌坐在地上,他趕緊上前接住裴毅的身體,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一臉冷漠,渾身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神情孤傲,面無表情的看著軟在他懷裡的裴毅。
“裴總,本來還想好好告別的,既然如此,保重。”黎初咧嘴笑了笑。
溫潤淡漠的眸子落在手腕上的那隻大掌上,一根根掰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裴毅掙扎著想要去追,身體卻越來越軟,伸出的手臂努力朝著她遠去的背影抓去。
“不要……走……”
男人痛苦的嗚咽出聲,眼角劃過晶瑩的淚珠。
裴毅哭了。
懸著的手臂顫抖不已,卻始終觸碰不到那抹決絕的背影。
這是程逸第一次見裴毅哭,哭的那麼傷心無助。
他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心也緊緊揪了起來,不知為何,看著他哭,他也難受的要命。
甚至比裴毅還要難過,程逸想不通,索性嚎啕大哭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形象所言。
靠在他肩膀上默默傷心的裴毅被他突然的情緒崩潰嚇的額角跳了跳,耳邊充斥著他難聽嘶啞的哭聲,眉頭狠狠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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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毅想要推開他,奈何渾身無力,而陷在悲痛情緒中的程逸力氣卻大的驚人。
那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掉。
砸在裴毅的手背上。
他嫌棄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本還悲痛交織的心情被他攪得異常暴躁。
裴毅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真想一腳將這個煩人的傢伙踹出去!
-
黎初很快就下葬了付松月和席致遠,沒有葬禮沒人悼哀,一切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按照付松月的遺願,兩人合葬在一起。
天空灰濛,黎初撐著黑傘,最後看了眼墓碑上女人的照片,轉身離去。
一場戲劇就此落幕。
而她也要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去了。
經歷這麼多,黎初也想開了,她不會像付松月一樣將自己困住,陷在沉痛的過去。
她還有未來,她要勇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未來。
從宴景修那裡順來的隨身碟,她找人破譯過,裡面是一段模糊的影片,關於付松月的,她也終於知道,當初付松月為什麼會看到耳環崩潰自殺了。
那對耳環是席志遠丟給她的,她將自己打扮的漂亮,滿懷期待的去見心上人,卻沒想到等待她的是深淵。
影片的最後出現了席志遠,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這段影片,大概是想要用這段影片威脅付松月離婚吧,卻沒想到卻害自己丟了命。
黎初在付松月的身上也找到了同樣的影片,她應該是被影片刺激的恢復了所有記憶,才徹底斷了生的念頭,拉上席志遠一起。
今生無法相愛,那就下輩子吧。
黎初將所有影片都銷燬,又將公司的資料股份資訊整理出來,郵寄給許懷青,算是還她所欠下的債務。
她要離開了,要跟過去徹底割裂,便誰也沒說,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宴景修聽說還在昏迷中,幾次搶救,才堪堪撿回一條命。
黎初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濛濛細雨,內心一片平靜。
她想過了,她要隱居山野,自由灑脫的過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