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躲在暗處默默守護著她,但絕不是允許她投身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那比直接殺了她更讓他難受。
為了這個好兄弟少走彎路,他也是煞費苦心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女人決不能欺騙,要不然能記恨一輩子,可惜宴景修不懂,只能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欺瞞自己曾經所犯下的錯誤。
倘若他能正視自己的錯誤並積極承認改正錯誤,沒準他和黎初之間還能有一線可能,就算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黎初也絕不會恨他一輩子。
若是他再如此下去,等到黎初發現自己所謂的自由不過是他另一個謊言時,兩人怕是要徹底玩完。
宴景修什麼都看的通透,唯獨黎初的事他看不透,且他對黎初的感情太過執拗,自己得不到就不允許別人得到。
寧可親手毀了,也不允許她身邊出現除他之外的人,與她白頭偕老。
宴景修又何嘗不知自己的偏執,但他深陷於此。
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
他能做的最大的退讓,便是不再打擾她的生活。
哪怕再也不出現在她面前,只能遠遠的看著她,他也心滿意足。
但他忘了,黎初不是被圈養的寵物,她不可能不接觸別人,她是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不是死物,不能按照他預想的一切發展。
黎初顯然是比宴景修更瞭解他,從上次見面後,她有九成把握確定宴景修的失憶是裝的。
至於目的,她不想過多猜測,她改變不了宴景修的想法,便只能靜觀其變。
沒有宴景修在身邊的日子,倒很是清靜。
不過這樣清靜的日子第二天便被宴景修的出現打破了。
黎初剛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見宴景修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像是等她很久了。
黎初眉心跳了跳,看了他一眼,“宴先生,找我何事?”
宴景修不慌不忙,舉起手放在唇邊假意咳了咳,“黎小姐不是要和我商量離婚的事宜嗎?我來就是想……”
“宴先生,這是想通了。”黎初內心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
站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想通了就好,離婚協議書我都準備好了,宴先生籤個字就行。”
“宴先生放心,關於財產,我不會多拿一分,但該我拿的,我也不會少拿一分。”
黎初完全不給宴景修說話的機會,將離婚協議書攤開在他面前,貼心的遞上鋼筆。
見他不接,黎初直接將鋼筆塞到男人手中,打趣道:“宴先生要是忘記了怎麼寫字,我很樂意示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