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靜默了一瞬,點頭應道:“好,不過我不保證能找到,就算要做一個假人出來,也需要一定時間的,更何況,人的脾性是不同的,要想以假亂真,那需要更多時間訓練培養。”
世界上很少有一模一樣的陌生人,就算有,那也需要時間找,人為干預改造是最快的途徑。
晏景修自然也明白,但這也是無奈之舉罷了。
要是能找到松蘿,那是最好不過了。
若是沒有,也只能出此下策。
“嗯,脾性不同,那就先不考慮脾性,只考慮長相,只要活的就行。”
他這話的意思,江淮景聽的明白。
這樣的話,就簡單很多,只要相貌身材和松蘿一樣就行,至於其他的,可以用別的方式代替。
比如昏迷。
江淮景嗯了聲,又問道:“我的人抓到了拐走松蘿的罪魁禍首,你看要怎麼處理?”
“自然是讓他們生不如死。”
說到罪魁禍首,晏景修眼裡閃過陰狠。
方曉玲和崔浩是在乘坐小船逃走的時候,被江淮景的人截獲的。
經過盤問,知道方曉玲是拐走松蘿的兇手,江淮景當時就讓人給了教訓,這會兒估計已經生不如死了。
至於崔浩,那就更不會放過了。
這次沉船,喪命的人數不勝數,多他們幾個也不多,就算弄死他們,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畢竟石沉大海是很難找到屍體的。
但讓他們死真是便宜他們了。
江淮景讓人留兩人一口氣,將他們送入警局,以他們的罪證,怕是餘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
就算他們能出來,江淮景也不會讓他們出來的,還會安排人定期‘照顧’他們。
這樣的人,就不該出來禍害社會。
晏景修對江淮景做事放心的很,兩人對待仇人向來不會手軟。
兩人又聊了會後,晏景修的身體便撐不住昏了過去,江淮景立馬叫了醫生過來。
黎初那邊,許懷青給黎初擦拭完汙漬後,就安靜的坐在病床前,靜靜的看著她。
困了就趴在床沿邊休息,凌晨三點的時候,黎初醒過一次。
她一醒,許懷青就感應到了,立馬坐直身子,神情激動又剋制,柔聲喊了一句,“阿初。”
黎初很虛弱,帶著氧氣罩,雙臂很痛,渾身都很痛,痛的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眼睛微微張開著,看向許懷青,蒼白的唇瓣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即便她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許懷青也知道她要說什麼,立馬應道:“阿初,松蘿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你放心吧。”
許懷青說謊了。
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他都說不出口真相。
真相太殘忍了。
他是真的不忍心告訴她。
許懷青的人也在海面進行搜救,可是雨越下越大,又是黑夜,能見度極低,這給搜救帶來了不少難度。
船沉了,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說。
要是松蘿在船上,她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更何況還是那樣的極端天氣。
可是這樣的事實,許懷青不敢說出口。
醫生說黎初的身體很差,之前的舊傷還未痊癒,又添新傷,這次能活著從搶救室出來,已經算是奇蹟了。
要想恢復成正常人那樣,沒個一年半載,是養不回來的。
這期間還不能受太大刺激,她的身體如今經受不住任何刺激。
許懷青知道松蘿是黎初的命根子,所以他才不敢說出口。
能瞞一時是一時。
他不會放棄尋找松蘿的,只要一天沒看見松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