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卻又戛然而止。雲行天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你們是誰?”
身後悄然無聲,雲行天輕笑一聲:“既然來了,為何不說話?”
“呵呵”雲行天身後,一個嘶啞的聲音笑道:“我等無名之輩,不足掛齒。想必這位便是當年的行雲劍,雲行天吧。”
“行雲劍,十年了,又聽到了這個稱呼,沒找到竟還有人記得我雲某。”雲行天聲音中有絲悵然。
“當然記得,齊天折,行雲斷,當年事我們不妨來敘敘如何。”
雲行天眼中厲芒閃過,哼了一聲,轉過身來,只見身前不遠,有三人靜立,三件黑袍遮蔽了他們的相貌。為首一人怪笑一聲,露出一張蒼白陰鷙的臉龐,“果然是閣下,真是英姿不減當年啊!”
“三位來我這,有何貴幹?”雲行天淡淡道,“應該不是來閒聊的吧。”
“嘿嘿”那人笑道:“我們三個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哦,所謂何事?”
“主顧說,當年事,今日該了了。”
“呵呵呵,哈哈哈!”雲行天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走向了木屋,在屋前懸掛的那柄積灰的長劍下停住,默默的看向長劍,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好一會兒,雲行天方上前取下長劍。雲行天衣袖輕輕拂去劍上的積灰,一邊擦拭,一邊微笑,眼中流露著追憶的神采。
終於,雲行天開口道:“你等待如何了結?”說著,面向三人,手中一柄銀鞘長劍輕握,銀灰色的劍鞘上雕刻著朵朵祥雲,三道流水的曲線穿過雲間。劍格上有著兩朵精緻的遊雲浮雕,呼之欲出,銀白色的劍柄上,日光跳耀。
“這就是,水雲夢嗎?”為首的黑衣人眉頭微皺,一張陰鷙的臉上變得越加陰深。
“如何了結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嘿嘿嘿。”黑袍人怪笑一聲,取出一柄漆黑的匕首,露出一隻蒼白乾瘦的手,其身後二人也跟著取出兩柄幾乎一模一樣的漆黑匕首。三人舉匕指向雲行天,一前兩後呈錐狀,身上同時泛起幽幽的黑光。
“錚!”雲行天手中長劍發出一聲清鳴,響亮而清脆,似乎還有種久違的喜悅,那白色的劍身劍光閃爍,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
為首的那人望著雲行天目光一凝,眼中兇光突顯,嘶吼一聲,三人身上的黑光頓時爆發出來並瞬間凝聚到一起,黑色的幽光形成一柄巨大的匕首,懸浮在三人頭頂,為首一人將手中匕首向前刺去,便見那匕首黑光衝向了雲行天。
雲行天靜靜看著衝殺過來的黑光匕首,手中長劍凌空舞動,浩然而飄逸,若是冉寒川在一旁,定會驚訝不已,這浩然飄逸的劍招正是《行雲劍法》。卻見雲行天劍招飛舞間,正午原本萬里無雲的山頂,竟聚集了一團白雲將雲行天籠罩。
黑光匕首衝撞到雲團之上,凌厲的黑光由刺中的一點向四周傾瀉,卻是被雲團不斷的包融,同化,不一會兒,黑光便消失殆盡。
雲行天長劍一揮,停將下來,看著手中的長劍,突然哈哈一笑,長劍向前一指,輕吟道:“無風流水雲間過,萬里碧空一劍行!”只見其前方竟升起一團清波,清波流轉間,又形成了一縷白雲。
吟聲止,劍光出!那一縷白雲環繞在清波周圍,而那一團清波猛然間化作一道清光,有如利箭一般帶著破風之聲攻向黑袍三人。為首的黑袍人瞳孔一縮,一手持匕,一手做“爪”狀對著那道激射而來的清光,身後二人周身黑光向前奔湧,在三人前方凝聚成了一隻黑色的利爪。利爪五指合攏,做鉤狀,正面迎向清光。
“哧”那道清光面對黑爪的阻攔竟一穿而過,將層層黑氣視若無物!為首的黑袍人臉色一變,手中匕首向前揮出,同時間,身後二人皆雙手持匕,兩道猙獰的黑氣灌入為首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