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還是蘇小燕洗的。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王珍的一些小的生活習慣。每次吃完飯,都是用洗臉的毛巾擦嘴,蘇小燕提醒她幾次,她嘴裡答應著,可下次又忘記拿紙擦。
也奇怪,王心琴可是最講究衛生的,可見了王珍的一些行為,卻很少說些什麼。
每天呆在家裡,對蘇小燕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這天晚上,洗好碗,蘇小燕走出了家門。她現在急需一種麻醉,能讓自己忘記煩惱。
不知不覺走到了本城最大的酒吧夜色。
她躊躇了會,還是走進去了。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點了杯紅酒,自飲自酌。
夜色的裝修看上去很有特色,牆壁貼著紫色的桌布,在燈光下,散發出魅惑的光芒。
蘇小燕仰頭喝光了,又叫了一杯。酒可真是個好東西,至少現在她腦海裡空濛蒙一片,再沒有心思去想些煩心的事。
“姐姐,你好。”
蘇小燕抬頭,見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男孩坐在她對面。對於陌生男子,她一般是不願搭理的。可這名男子模樣看上去很是純真,她也就放下了戒備。
男孩面前的是一瓶白酒,他倒下一杯,然後一口喝光。接著,他又倒了兩杯,都是一飲而盡。
蘇小燕眯著眼,心想,這酒真有那麼好喝?她很少喝白酒,酒量也不大,也就是三四兩的量。
男孩再倒了杯,將酒杯推至她面前,“姐姐,我請你喝。”
白酒的香味醇香誘人,撲鼻而入。
蘇小燕肚子裡的饞蟲就那麼一點點被勾活。她看著酒杯,嚥下了口水,搖搖頭。
男孩笑著將酒杯拖回,手支著下頜,挑釁地看著她,“不敢喝?”蘇小燕這人受不得激,又見他年輕單純的樣子,料想也不會使什麼壞,就伸手將杯子拖曳著到自己面前。緩緩地舉起,看了男孩一眼,喝了一口。
一喝就不可收拾。這酒和別的白酒不同,入口不辛辣,回味綿長,越喝越想喝。
也就眨眼的功夫,一杯酒就喝光了。她將杯子杯口朝下,挑釁地回看男孩。
“姐姐,真行。”男孩豎起大拇指。
蘇小燕將酒杯沿著桌面推至他面前。
男孩再度給她斟滿,酒杯又推回到她面前。不知不覺,蘇小燕已經是三杯下肚了。
她邊喝還邊奇怪,怎麼白酒喝著一點事也沒有, 比紅酒酒勁還淺。
對面的男孩此時只是拿著杯子,光看不喝。時不時還誇獎她幾句,“姐姐,你可真豪爽。”
見她三杯酒下肚了,男孩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往前探,滿臉嬉笑地說:“姐姐,是不是失戀了啊?”
“胡說。像我這麼人見人愛的美女,怎麼會失戀!”蘇小燕的舌頭已經有點大了。
“姐姐,你可真漂亮!”男孩的身子繼續往前,腦袋都快到她面前了。
蘇小燕眨了眨眼睛,覺得男孩的臉越變越大,一會兒竟成了兩個人。
“你會法術。”她的手指戳到男孩的鼻子。
男孩的眼睛露出狡黠,他的手輕握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邊,吹了口氣,“姐姐,我不止會法術,我還會魔術,想看嗎?”
蘇小燕歪著腦袋,看著他,咯咯笑出聲。
男孩深吸氣,放下她的手,起身,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姐姐,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15
蘇小燕神智早就糊塗了,還真把他當弟弟,笑嘻嘻地說:“好,弟弟,送我回家。”
她的頭枕在男孩的肩頭,身體也完全倚靠他。
男孩的手摟在她腰間,腳步加快,恨不能馬山就到家了。
從在酒吧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沒有再移開。烏黑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