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剛才的一番談話,二人也都聽得了然。
“怎麼樣,你說是送個活人回去呢,還是送個死人回去呢?”卓姬夫人開了腔,用手勾起昭媛的臉,輕輕拂過,“真是個美人,孩子似的明眸,透著股子純真勁,若就這樣沒了,不僅慕容亨可惜你,我也有些捨不得。”
昭媛掙脫著別過臉,口氣憤憤然道,“你不用貓哭耗子了,如何處置我,你心中早有決定,我也不會為安瑾的話所動,不要妄想從我口裡知道什麼了!”
“哈哈……”卓姬夫人在角桌旁坐下,“你和你的主子一樣愛自作聰明。你只不過是一個眼線,能知道多少,慕容亨偷偷安*們,可是我們呢,卻把婉琪明目張膽的嫁入駙馬府放在他身邊,世事不是你們所能看透,安瑾也罷,你也罷,都不過遊弋於這場爭鬥的最底層。本夫人念好生之德,希望你能看清其中,拉你一把,既然你如此死忠,那就成全你好了。”
昭媛依舊無所畏懼,任憑下人將她帶了出去。
這時,媚雲低聲的詢問道,“夫人,真的打算送個死人回去嗎?”接著便止了聲。
卓姬夫人知道她話未言盡,用眼色示意她繼續說,“這麼做怕是不妥,畢竟婉琪還在那裡,慕容亨雖說著迷於她,但心裡還是有芥蒂的,若激起矛盾,那婉琪這顆棋子就不再有作用了。”
媚雲說完,卓姬夫人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啊,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了。我們安排婉琪過去的初衷是為了試探慕容亨,現在她在那邊做的很好,但是我們也應該清楚,這就像遊走在懸崖邊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出了什麼事就掉下去了,所以投鼠忌器是沒有用的。”邊說邊擺了擺手,接道“至於昭媛,安瑾來前,我並無殺她之念,就像我說的,她們不過遊弋於底層,何辜之有啊!”
媚雲在一邊附和著,“您啊,就是善人,旁人看不出,我心裡卻是清楚啊。”
卓姬夫人起身走了走,淡淡的吩咐著,“找了日子就把那丫頭送回去吧,以後的日子就看她的造化了。”
湖邊那晚後,恬雅依舊每日聚首,修煉,這幾天平靜的過著。對比先前清琳那件事上她的情緒,這次她相當的冷靜與沉默。
“恬雅,等等我”,話音來自橡真,她一路小跑追著恬雅,上來後,氣喘吁吁道,“叫你那麼多聲都沒應,害我從琴室跑到這裡才追上。”
恬雅立著站定,少了往日的親暱,淡淡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橡真看著她笑了下,一手挽過恬雅的胳膊,邊走邊道,“怎麼說話這個調啊,因為那晚湖邊的事嗎,唉,這當中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事,你就別鬧了噢”,
恬雅心裡無奈的笑了笑,我鬧,翻起風雲的不是你們嗎,一個個暗藏身份,設計圈套,我不吭聲也罷,難道還要我心裡依舊坦然的接受嗎,太過分了……念頭一閃即過,嘴上道,“是啊,我不知道的事還真是多,究竟是我心不透亮呢,還是有眼無珠?但凡有錯,都是我的,是我粗心大意,連平日要好的姐妹都這麼疏於瞭解。”後一句話的語氣明顯加重了。
橡真聽到雖有些不悅,但因為有愧,狡辯道,“你這麼說未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那昭媛和安瑾是駙馬府的眼線,與你我陌路,到底我們是藝坊的人,我也不算隱瞞你什麼”,
“藝坊的人難道就沒有感情嗎,昭媛與我們相伴朝夕,一同長大,共同修煉,歷經甄選,你設計她時,難道沒有一點猶豫嗎,這麼多年的姐妹感情都是交假的嗎?”恬雅說著不免有些激動,不過也難免,她不瞭解駙馬府與藝坊的爭鬥,並且對藝坊的死忠遠沒有凌駕於人情的親疏遠近之上。
橡真知道一時半會說不清其中關係,簡言道,“你也相同埋怨昭媛嗎,事實上,她欺騙我們的不是更多嗎?只不過是她現在落在我們手裡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