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刑墨堯便離開了醫院。
童洛熙一人在深夜的街道上晃盪著,神思渺遠。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林藝第一眼看上去那麼熟悉了,對,是安靜。
她和安靜長了七八分相似,特別是不說話時候那柔柔的氣質。
難怪,安靜會囂張的對她說那些話,原來她自己一直都知道刑子寒待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林藝的替身。
現在林藝回來了,刑子寒和刑墨堯兩人都圍著她正主轉了。
難怪啊,安靜當時會有機會去靠近刑墨堯呢,難怪呢……
想到在病房門口聽到刑墨堯和卓樂天之間的對話,他說出來的話語氣低沉聽不出感情,但是話裡面的意思分明就是關心啊。
童洛熙下意識的笑了。
深冬的夜晚異常的寒冷,冷風凜冽,街道上也是空無一人非常的寂靜,只是偶爾會有一輛輛疾馳的車趕著回家。
一陣風吹過,童洛熙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有些冷,渾身都有些冷的顫抖呢。
童洛熙抬眸,前面的路途一片漆黑,就好像她此刻看不清她的未來的路一樣,一片迷茫,難以捉摸。
她輕嘆一口氣,站住腳,回身面對著馬路站著,安安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之後,她伸出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對啊,前面的路一片漆黑她怕迷路,但她可以攔一輛計程車搭上去,讓它載著自己到達目的地。
她現在想什麼呢,現在最重要的是白樺茹的給她潑髒水的事!
只希望明天林藝醒來之後能給她一個清白。
一夜疲憊,童洛熙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就有些迷糊了,她閉上了眼睛。
直到後來司機喊她了,她才悠悠轉醒,原來已經到了星瀚府。
她下車,進屋。
室內一片漆黑,童洛熙摸黑走回了房間,裡面一點兒人氣也沒有,今晚刑墨堯可能不回來了吧。
這樣想著,童洛熙丟下了自己手中的包,疲憊的脫下身上的衣服,進入浴室。
渾渾噩噩的洗完澡,她出來後便鑽入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縮成一團,閉上眼睛逼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明早還要起個大早去接費以蘅然後去劇組。
刑墨堯回家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聲音,因為他看到了門邊的那雙被換下來的鞋子,她回來了。
刑墨堯輕聲的走到房間,推開門便看到床中央縮成一團的人,眉頭輕蹙。
他走過去,站在床前靜靜的盯著童洛熙的背脊,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睡覺的樣子便覺得滿足了。
而童洛熙在他回來的時候便醒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僵硬著身子,沒有動彈。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和情緒去面對刑墨堯。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讓童洛熙的背脊不斷的僵硬,有些難以支撐下去,快要在他的視線下投降了!
幸好!
在她建築的那堵牆就要崩塌的時候,她聽到了他進入浴室的聲音,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童洛熙緩緩的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望著前方,眼神沒有焦距。
他竟然回家了。
童洛熙無神的睜著眼睛,直到聽到浴室的門再次開啟的聲音,隨後便感覺到大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一個溫暖的身子帶著些許氤氳水汽上了床靠近她的後背。
被子撩開又蓋上,輕聲溫柔,童洛熙感覺她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個變態,閉著眼睛卻豎著耳朵一直在注意身後人的動作。
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他的雙手環過她的腰,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那層層溫暖快速的席捲她的全身,激起了身上一陣陣的小顆粒。
他的氣息灼熱的撲灑在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