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慢慢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為了你一雙手都破了,加上之前受了風寒,生了病,因為著急去美國,也沒有顧得上去看醫生,這下好了,居然還變嚴重了。”
桑榆愣住了,她怔怔的看著覃茜茜:“病了?”
覃茜茜瞧著她明明是很緊張可是故作冷靜的臉,有點無奈。
“他這也算是自作自受是吧,你不用去看他,生命危險是沒有的,至多就是難受幾天。”覃茜茜說的很是輕描淡寫。
“他在那個病房?”
“因為受著傷,歸在外科了,你隔壁。”覃茜茜把自己無處安放的一雙手放進衣服兜裡,笑的明豔動人。
她這話剛落音,眼前就是一陣涼風掠過,桑榆從病房裡走了出去,直接去了隔壁的病房。
覃茜茜沒再跟過去了,謝昀讓她來香港的時候,她內心是很懷疑的。
對林桑榆的事情,謝昀從來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除非是跟她談條件,否則絕不會把一個林桑榆放在心上。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是主動通知,這麼反常的舉動,怎麼能讓她覺得不懷疑呢?
可是他不說,她肯定也不知是什麼事,但是這一次她心裡是非常明顯的不舒服。
桑榆坐在病床邊上,一直出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靳西恆難得回像現在這樣安靜的躺著一句話不說的,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男人會生病。
原來他也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
她無比清晰的記得,他抱著她出來的時候,那樣子就差喜極而泣了,對他而言,她如今就已經變得那樣重要了是嗎?
他激動的樣子,好像是她死而復生一般,她當時的心裡是充滿了無法摻雜的感動。
她一直把愛和原諒分的那麼清楚,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她發現自己的心從來都不是聽自己使喚的。
愛和原諒,總是會不知不覺得融為一體難以分辨。
醫生進來查房的時候,桑榆漸漸地回過神來。
“靳太太嗎?”醫生見到她很是恭敬禮貌。
桑榆起身微微點頭:“嗯。”
“靳先生身體沒有大礙,只需要多家休息就是了。”醫生也是聽說她進來了,作為唯一的家屬,她應該要聽醫生說點什麼的。
“沒有大礙就好。”
“有人把這個撿回來還給靳先生,見著他一直沒醒,所以我先保管著,現在還給你。”醫生從白大褂的兜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四方小盒子。
桑榆看著醫生遞過來的東西,視線有些模糊,似乎有眼淚遮住自己的眼簾。
她伸手接過:“謝謝。”
“受了不少的驚嚇,您也要好好的休息。”醫生檢視了一遍靳西恆之後才淡淡的提醒。
她手背有些紅腫,她剛剛拔了輸液管,醫生也不好說什麼,反正有錢人不拿錢玩就是拿命玩。
桑榆只是點頭,沒有搭話,她的性格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古怪,令人難以琢磨。
她一直看著手中的戒指盒子,這盒子裡的戒指是被她扔了的,可是當她開啟的時候,她卻看到銀晃晃的戒指安靜的躺在裡面。
為什麼受寒生病,這下就有了合理的解釋,要在那一片積雪裡尋找這一對戒指,可不容易,他一定是找了很晚,沒有休息。
渝城夜晚的冬天該多冷,她最清楚,一到晚上她就不想出去,但是他在雪地裡卻待了那麼長的時間。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會被凍僵的。
她有點忍不住的眼淚,手裡緊緊地捏著盒子,極盡剋制自己的哭腔,他為什麼要這樣。
讓她覺得她的冷漠理直氣壯不好嗎?為什麼還要這樣?用這樣的方式就能讓他們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