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點點燈光,同學們的叫喊聲、歡呼聲都深深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吳鶴抬頭忘了一眼辦公室,門虛掩著,一道昏黃的燈光直直地掃向身後高大的雪松。
王主任端著茶杯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只顧喝茶。常方略聽到從王主任那裡不時傳來喝茶發出的聲響,急切的期望著他能快點說出那句話。
“起來吧!”
兩個人已經癱軟無力,兩腿發麻,扶著柱子慢慢勉強站起來,兩隻手在腰間、胸口和肩膀上輕輕地捶打著。
王主任將茶杯放在窗臺上,說道:“記住,沒有第二次,你們回去休息吧。”
兩人等王主任進了辦公室,才相互攙扶著往回走。
整整一夜兩個人在各自的床上左右翻滾,全身痠痛的難以入眠。曾經多少次和人打架,又多少次被人追打,即便全身傷痕累累,也沒有王主任這番折騰痛苦。媽的,這一關總算熬過去了,丟人又受罪。
別急,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大早就在等著他們。
班主任透過班長,在吳鶴和常方略還沒進教室之前就傳話讓去上面學校辦公室(初中)。
兩人知道不妙,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也夠倒黴了吧?昨天剛剛被可惡的王主任魔鬼般折騰了一天,又一夜沒睡好覺,以為今天可是安然了,哪裡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班主任也是有事沒事瞎參合,把人往死裡整。
吳鶴說:“沒事,可能是問檢討的事。”
“但願不要再問刀的事了,我都快被弄瘋了,班主任再玩王主任那招,我靠,這一週就別想上學了,乖乖躺在家裡吧。”常方略笑吟吟的說道。
“班主任再讓蹲我可不蹲,要蹲你一個人蹲。”吳鶴斬釘截鐵地說道。
“蹲個錘子,老子現在還全身疼呢。”
兩人說著就進了初中大門,一眼就看到班主任直挺挺的站在門口,見到他倆,什麼話都沒說,竟轉身進了房間。
兩人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班主任進去不到幾秒就出來了,手裡多了把戒尺,用冷冷地目光打量著他倆,問道:“誰讓你們去上課的,我這關過了嗎,你們以為王主任懲罰了你們一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是嗎?”
兩人看著班主任不做聲。
“常方略,你買那麼多刀幹嘛?”
“沒幹嘛啊?”
“沒幹嘛是幹嘛?”
吳鶴和常方略都被惹笑了。
“有這麼好笑嗎?都把手伸出來。”班主任忽然厲聲喝道。
兩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誰也沒有服從。
“我這個班主任還管不了你們了。”說完這話,上前就想用戒尺抽打常方略。
常方略一把搶過戒尺:“你想幹嘛?”
“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學生,怎麼,你倆想造反啊?”
常方略將戒尺扔到地上,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撿起來!”班主任命令道。
“再說一遍,撿起來!”
吳鶴將地上戒尺撿起來。卻沒有歸還給班主任。
“你們覺得我這個班不能呆,或者是廟太小容不下你們這兩個大神,可以像學校申請去一班和三班,我也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請你們不要再給我添亂,好嗎?算我求你們了,行不行?”
“誰說要換班級,我可沒說過。”常方略辯解道。
“這話是我對你們說的。我來秦聖也有一年多了,雖說上一屆也有不聽話的學生,但絕對沒有像你們這麼張狂的。你們知道王主任是怎麼罵我的,說我當班主任把屎都當出來了,一天到晚不管班級。我多冤,你們說,我有沒有盡責?就昨天還批評了你們幾個,讓回去寫材料,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