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宴向大家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就向著人少的沙發走去。
組織者也是人精,一看就忙招呼大家繼續玩:“大家該聯絡感情的聯絡感情,該把高中時沒收的債收回,還有就是當年沒敢告白的也抓緊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說到這裡還頓了頓,臉上帶著故弄玄虛的表情,“待會兒,還會有你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哦。”
本來就被他之前的話逗樂的人,又開始多了一絲期待,記性好一點的人已經開始在心裡暗自猜測來得人會是誰,畢竟這麼好的酒店,可不是如今在包廂裡的人任何一個人單獨承受的起的,顯然他口中的神秘人就是提前把所有賬都結了的人。
大家到底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也都不再把目光放在尚宴身上,場面再次熱鬧了起來。
坐在沙發角落,尚宴鬆了口氣,心裡感激著今天要來的神秘人,不過她高中時就不愛與同學交往,如今認得的就那麼幾個,著實猜不出來那人會是誰。
尚宴坐的位置幾乎都是女的,雖然和尚宴不怎麼熟悉,心裡也十分好奇,但好歹還是把這種探究藏了起來。無非就是各自談論著自己的婚姻事業,以一種不經意態度炫耀自己的幸福罷了。
眾人見尚宴雖然不說話,但是每次在她們炫耀時,總會適時的把目光投注在說話人的身上,不得不說這種暗含羨慕的行為比一句句的恭維更讓人心裡舒暢。所以沒過多久她們這一小群人也還是談的其樂融融。
尚宴自然感覺到周圍的人似有似無對她散發的善意和——憐憫,畢竟不是當年的天真的孩子了,尚宴知道不是她們善良,放過自己。
摸摸自己白色的挎包,沒有任何logo;當然自己全身從頭到腳都也沒有一樣東西有著醒目的logo,這才是她們放過自己的原因。
不過尚宴沒覺得難堪,反而鬆了一口氣,不論如何她們不再殘忍了不是嗎?
這裡的人不是她記不住,而是他們都當面或者背地裡議論過她,當然議論這個詞用的淺了,用鄙夷羞辱也不為過,所以她不敢記得他們,害怕那些辱罵她的詞也被記住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殘忍的,比如剛剛的那位李衛,她現在還記得他在背地裡幫她說話的場景。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又被推開了,極有韻律的高跟鞋釦木地板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把視線落在她身上。
來人五官精緻,烏髮紅裙,更顯得肌膚瓷白如玉,特別是蝶翼般睫毛下顧盼有神的雙眼,似乎流轉著情意分外惹人。
“哇,這不是我們班的班花嗎?”一個男生有些迷戀的說道。
“這那是什麼班花?”有人接著道,在眾女生隱隱期待的目光下開了口,“校花都比不過好不好,這分明是女神!”
周似錦掩嘴一笑,當真是美豔動人,不過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美人的妙目正在人群中搜尋。
尚宴身邊的一個女生注意到周似錦的動作,難言嫉妒的說道:“還是這麼騷!”頓了頓,語氣轉而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再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有人看不上她。”
周圍的女生一聽就像找到知音一般,開始議論上週似錦。
“對,我也看不慣她的態度,以為自己長得美一點,就可以囂張跋扈!”
“對對,怪不得許蘊看不上她。”
“過來她也可憐,畢業聚餐時許蘊選擇蕭蓉拒絕她後,她還不死心,上一次同學會還去糾纏許蘊,想想當時許蘊的態度,嘖嘖,我都替她感到丟臉。”
或許是看著周似錦離她們比較遠,或許這些話本來就是希望周似錦聽見,所以她們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尚宴幾度想要開口阻止,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先不說自己肯定會被殃及,就是周似錦領不領情還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