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臉,問端睿長公主道:“大侄女兒,你覺的意下如何?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再跟這莫家丫頭說說,讓她給你家雲丫頭斟茶認錯。”
“你現在就使人將那黃長興的一立美人圖拿了來,那是你家雲丫頭出的彩頭,既然輸了就要認,這就把畫給了人家吧,你們這也就算兩清了,如何啊?”
端睿長公主明顯愣神了,張嘴問道:“什麼,雲丫頭將黃長興的一立美人圖做了彩頭?王叔,您說的可是真話?”
慶王爺摸著鬍鬚點頭言道:“王叔豈能騙你?其實我要是莫家丫頭,我就去跪了,只不過跪著麼一下子,便能換來一副古畫中的瑰寶,多划算啊,莫家丫頭,要不你再去考慮,考慮?為了名畫一跪,這說出去也不算丟人。”
他也是條老狐狸了,剛在端睿長公主驚訝的詢問時,就知道這副畫裡的貓膩大了去了,做文章怕是就要在這張畫力做了,瞧瞧,還真讓她給蒙對了吧?
這幅畫還真就如慶王所想,內中的隱情可真的不小,這今日端睿長公主敢說是把畫拿了來,那她們長公主府可就要徹底的熱鬧起來了!
而莫蓮萱本來心中就很是想要,特別的想要這副一立美人圖,聞言可就真得有些心動了,她還真不在意什麼跪不跪的,她就是想要那幅畫。
這會慶王爺如此說了,只要自己跪了,那肯定就能拿到東西的,不像剛才,就算是跪了也沒東西拿,那誰能願意?
莫蓮萱神色變幻,這就張嘴想要應了。
誰知道她這嘴才張開,便聽得殷子晏大喊道:“不要!”
他這是真的急了,他一直都在留神莫蓮萱,一見莫蓮萱臉上的神色變幻,便知道她恐怕是真想用一跪去換這一副畫來,可是這幅畫再寶貴,再稀罕,自己的心裡再想要,又怎麼能用莫蓮萱的臉面來換?
若是要讓殷子晏在心裡,拿莫蓮萱和美人圖作比較,那這幅美人圖,連莫蓮萱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如此一來,他怎能不出聲制止莫蓮萱?
此時,眾人皆都納悶的望向他,不知道他到底喊個什麼勁,卻只見殷子晏面上的神色由緊變鬆,拱手笑著言道:“古語有云,君子不奪人之好,想必姑祖母家中有人摯愛此畫,要是失去必會輾轉難眠,寢食難安。
“姑祖母,請您看在侄孫兒的薄面上,這便算了吧?咱們不想要你們的瑰寶,您也便高抬貴手,饒了莫家大小姐這一遭,想來咱們也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這些許小事弄得闔家不喜?姑祖母,您是長輩,還請寬容則個。”
說完是拱手深深一輯到地,顯然已經是十萬分的誠意,這就等於是他代莫蓮萱賠了不是了。
端睿長公主的臉色這會子,也是青一陣的白一陣,她自家事情自己知道,這副黃長興的一立美人圖,家裡的確是有,但卻是二孫女的舅家給外甥女的陪嫁。
這位知文善墨的二孫女,自從得了,那簡直就是愛進了骨子裡去,每日必看,簡直就是當菩薩供著似得,府中人誰不再背地裡笑自家二小姐愛畫成痴?這總在議論,這將來若是二小姐嫁了人,是愛畫多一些?還是愛姑爺多一些?
顯見這幅畫對自家二孫女得有多麼的重要了,而這雲華身為姐姐,卻是敢拿妹妹的命根子做了彩頭,先不說這還不是她的物件,光是她那繼母若是知道了,又豈能於她善罷甘休?
端睿長公主覺得自己要被這個,一手帶大的孫女兒氣的半死了,此時,她哪裡還敢再強硬?
還不就坡下地,難不成真要把畫送了過來,活活要了二孫女的性命嗎?
端睿長公主硬是咬牙忍辱,將自己的言行生生的迴轉了過來,她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著些,真乃可以堪稱是皇家的典範了。
只見她笑著對殷子晏言道:“好了,快彆著急了,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