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淮南王不合,淮南王今日是故意跟過來,有他在場,太子就沒個好臉色,氣氛彆扭得很。”
“太子是將來的皇上,怎麼能動不動甩臉色呢?”香芷旋一直以為,身份尊貴的男子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他是將來的皇上,看著賴在京城不走的兄弟,怎麼可能有好臉色?”襲朗揉了揉她的頭髮,“你以為誰都跟我一樣的好脾氣麼?”
“你脾氣好?”香芷旋忍不住笑,“不許這樣誇自己,好脾氣跟你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襲朗笑出聲,“起碼對著你的時候,脾氣還不錯吧?”
“這倒是。”香芷旋又說起今日的事,“你就別管內宅的事情了,我一點兒虧也沒吃,大夫人也是盡力幫我了,你再出手的話,別人豈不是要說我說三道四,對你我都不好。”
“心裡話?”襲朗揉著她的長髮。
“心裡話。”香芷旋神色鄭重了幾分,“說定了啊。”
“嗯。暫時不理他們。”襲朗又問,“臉還癢不癢了?”
香芷旋摸了摸臉,“感覺好多了。我去沐浴,好好兒泡個澡就好了。”
“還動得了麼?”他故意逗她。
“動不了又有什麼法子?”香芷旋摟著他,不無撒嬌意味地道,“這事兒你又不能替我。”
惹得襲朗又笑起來。叫水之後,她穿好寢衣,要下地的時候,身形還有些發軟,他將她抱在懷裡,舉步轉向盥洗室。
“不用這樣的……”香芷旋掙扎著要下地。
“別動,聽話。”襲朗將她抱得更緊了,“不然我可就要幫你沐浴了。”
“……”一句話就讓她老老實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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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寧氏和蔚氏到了清風閣,都心知肚明,香芷旋是裝病,說笑了一陣子便道辭離開。
隨後,寧氏去了松鶴堂,做主將松鶴堂裡的大丫鬟、管事媽媽都換了。
老夫人知道後,如何能不動怒,喚小丫鬟將寧氏喚到面前說話,“昨日的事,我由著你,這還不夠?你把我屋子裡的人都換掉算是怎麼回事?!”
寧氏笑道:“這是為了您著想。以往您得力的只有金釧、銀屏、辛媽媽三個,三個人這陣子卻都有過失——別人跟她們相處得久了,難免沾染上她們的壞習性,保不齊哪日就又鬧出讓人不齒的事惹您生氣。您說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我房裡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老夫人怒瞪著寧氏,“你把你弟妹給我叫過來!”
“她啊,回蔣府了。”寧氏意態悠然,“昨日您這兒正鬧著的時候,她就帶著老六回孃家躲清靜了。我怕您聽說之後不高興,就沒提,可您既然問起了,我就不能不如實回稟了。”
“……”那個沒心肝的東西,這種時候了,卻一點兒也指望不上!老夫人在心裡惡狠狠地數落著二兒媳,又道,“把錢氏給我叫過來,我要讓她服侍著。”
“呦,這事兒您也不知道啊?那我就跟您說說。”寧氏滿面含笑地將發落錢友梅的前因後果講述一遍,末了道,“昨晚我分別大老爺和老三說了說這件事,他們都說這是內宅的事,由我做主就好。”
老夫人氣得嘴唇直哆嗦,竟沒一個下人告訴她這件事,看起來,是都轉頭討好寧氏了。“滾,你給我滾……”她無力地擺著手,話沒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
寧氏笑著稱是,出門時吩咐丫鬟:“再去請太醫來瞧瞧。”
老夫人躺在床上,滿心悽惶。身邊連一個得力之人都沒了,從她這兒是怎麼也不能算計到香氏了。也並不是全沒指望了,還有兒孫,他們被襲朗逼到了這境地,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再細細商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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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朗已經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