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參差不齊的抽吸聲,一時之間,人人心中大驚。
白五愣在當場,腦中就是一道驚雷,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雷門世家和花字世家的少主竟然會主動維護這個臭小子!聽二人的口氣,竟是對雲狂疼愛有加,相當的喜歡!上三宗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丁陸長老和其他兩個護法也是覺得一陣驚疑怪異,雷門世家的命令可是要堅決將柳家覆滅奪取千年玄珠,花夢影不知道也就算了,雷簫卻不會不清楚,他做什麼要擴大九宗之間的矛盾幫這個小鬼強出頭?這不是引火上身,反而引得其他宗門舉棋不定嘛?少主怎麼變得如此衝動?
兩名護法當即對著雷簫就是一陣擠眉弄眼,可任他們將眼珠子都快擠出眼眶,雷簫也恍如未覺,視而不見,一雙犀利如鷹的眼睛盯著白五,火冒三丈。
雲狂看在眼裡心中雪亮,胸口一陣溫暖,雷簫和花夢影無疑是要以這個事故製造出一些讓人誤解的假象,好讓其他幾大宗門認為雷門世家態度曖昧,然後多做思量考慮,拖延時間。
其實這些宗門前來,大多數還是為了利益,一場爭鬥,不管勝者是誰,總有一宗要倒下,倒下的宗門基業自然就會被這些家族瓜分,然而事情是必須在上三宗肯首的情況下才能展開的!上三宗若是變了態度,維護柳家,那他們若還呆愣愣地幫著司徒家族,就是典型的找死了!
白五汗流浹背,一身冰冷,正不知該如何答覆,東面的落輕居,屋門突然“吱呀”一聲,緩緩開啟,裡面走出一個錦衣玉帶二十歲左右的翩翩公子,一雙微微上吊的狐狸眼,也搖著一把摺扇,面色從容地踱到跟前,含笑道:“花兄雷兄,別來無恙,多年不見你們還是風采依舊。”
他一邊說,一邊用那雙細長的狐狸眼瞄著雲狂,眼裡是意味深長的淺淺笑意,雲狂敏銳地眯起了黑眸,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有古怪,不過她卻也感覺得到他並沒有惡意和敵意,便佯作不知,只是記上了心。
“歐陽明公子愈發灑脫了,也是為了那位雲姬姑娘而來?小三可在煙雨樓裡悶著呢,你和他一向交好,有空一定去看看他。”見到此人,雷簫轉首就變了笑臉,顯然是個老相識,歐陽明和澹臺沁交好,當然是個花花公子。
“那是一定。”歐陽明搖搖摺扇,淡淡笑道:“雷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我們幾家也算是世代友好,在下也和白兄有點交情,兩位白公子雖然掃了你們的面子,但並非真的有心,我看,倒也不必逼人太甚,不如就讓柳小王爺定奪一番,小小懲戒,也就罷了,你們說如何?”
雲狂不禁一陣大奇,這歐陽明,竟然是幫著她說話的!
以她的聰慧很輕易就能覺出歐陽明的態度,這些年情報看下來,歐陽家族在九宗之中最為普通,與九宗的交往都比較友好,和白家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歐陽明這一記落井下石在雷門世家態度曖昧地關頭,卻是明確地站在了自己這邊,這委實有幾分詭異。
“也好,狂弟,你說怎麼辦吧。”花夢影拍拍雲狂的肩膀,柔和地笑道。
若有所思地瞥了歐陽明一眼,雲狂轉了轉黑色眼珠子,隨口“咳”了一聲,晃著銀扇慢吞吞道:“小王我一向是很大度的,既然都是朋友,我也就不為難了,不過小王一想,歐陽公子和簫哥哥是兄弟,又和白家這幾位是兄弟,俗話說兄弟的兄弟也是兄弟,可小王實在不想叫你們哥哥。這樣吧,兩位白公子,就請你們叫小王一聲‘柳哥哥’然後就可以滾了。”
她白嫩的小手隨意揮了揮,白五合白九的臉色聽她說到最後,完全成了豬肝色。
四下裡微微一靜,雷簫再度為她的刁鑽古怪捧腹大笑,花夢影寵溺無奈地笑看雲狂,連歐陽明的眼裡也多出了幾分忍俊不禁,這小子可真厲害啊!這種不見血的殺人方法都能想到,估計白家那兩位現在心裡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