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該不會忘了下午第二次試穿禮服的事情吧?
阮玉京的確忘了,忘得一點影子都沒剩下,他現在這個時間也不太想看見宮安藍,應付她的冷嘲熱諷,還有白山茶莊園那些傭人的嘴臉……他一個都不想看見,他現在就想一個人待著,靜靜待著,發發呆也好、想想事也好,或者乾脆什麼都不幹。
沙發上靜靜躺了半分鐘,他按亮手機回覆宮安藍:【沒忘。馬上就到。】
上次設計師準備了十五套禮服,宮安藍吹毛求疵大半天,一套也沒看上,那天結束之後,她大概受了教訓,這次才剛試玩五套,她確定自己想要的。
阮玉京配合她重新測量了尺寸,見時間不早,告辭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被宮安藍喊住。宮安藍正坐在梳妝鏡前由化妝師為她卸妝,一邊對阮玉京道:
“下週六蕊蕊姐畫展,很多媒體都會到場,你到時候記得把時間空出來,我們倆需要一起到場——對了,早點出發,別又跟今天似的,遲到這麼久。”
阮玉京平靜地說:“我知道了。我不會的。還有其他事情嗎?”
宮安藍轉頭朝他看過來,似乎想奚落他兩句,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開口,重新把頭轉回去,“沒了啊,還能有什麼事情?跟你又不熟,趕快走吧走吧,回見。”
阮玉京便朝她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走遠後,宮安藍扭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眉頭一點點擰緊,過了一會又鬆開。她一會想起他剛出現時的臉色和整個過程中的表現,一會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最後撇撇嘴,自己在心裡對自己說:【神經病啊,他臉色不好關你什麼事?他臉色不好你才應該開心呢!神經病,給我笑,哈哈哈!】畫展的開幕式在週六上午11點舉辦,舉辦地點臨近南山別墅,出發去畫展之前,阮玉京先順路去探望了一下沒有姓名的紅髮oga。
這些天除了埋頭工作,阮玉京也抽空思考了一下紅髮oga和鬱紹元的關係。
在他看來,紅髮oga既然選擇逃跑,那就說明他對鬱紹元不是百分百心悅誠服,看他身上的那些傷,他跟鬱紹元的關係可能比阮玉京想象得更加糟糕。
可是已經成功逃脫,他依然選擇三緘其口,則又說明,他很大機率有把柄握在鬱紹元的手上。
弄清楚這個把柄是什麼之前,循循善誘、威逼利誘都是浪費時間,阮玉京只能徐徐圖之,伺機尋找突破的機會。
這天上午,阮玉京走進別墅的時候,管家剛給oga送完早飯,從樓上下來。
這位管家姓周,是邢慕青和阮乾結婚的時候,從邢家帶出來的老人,邢慕青結婚的時候,從邢家帶過來不少老人,這些年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被阮乾打發走。
周管家也在其列。
南山別墅是邢家為邢慕青準備的嫁妝之一,一開始阮玉京沒想起這個地方,後來就把周管家在內的一眾邢家老僕人都喊回來了,安置在南山別墅裡。
時間短,阮玉京沒有上樓的打算,因此沒有脫下外套,只是站在一樓的起居室裡,隨口跟周管家說幾句話,問他:“這幾天怎麼樣?他有開口說什麼嗎?”
周管家是看著邢慕青長大的,又因為阮玉京才倖免於失業的危機,因此對阮玉京母子十分忠心,搖了搖頭,“開口倒是沒開口,還跟以前一樣,除了吃飯睡覺什麼都不幹,不過前些天好像有人報假警,警察來了幾次……”
阮玉京微微擰眉,第一反應是鬱紹元又做了什麼,可是報假警又不太像對方的行事風格,屢次被阮玉京扭送警局,這人對警察的厭惡早就溢於言表。
“這些天呢?”
“這些天倒是沒什麼動靜了。”
“報假警的被抓了?”
周管家想了想,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