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的熱度!這樣燒下去,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一念未了,宮明決又發現阮玉京腺體的觸感不對勁,alpha的腺體一般來說都是柔軟的,下壓又能察覺到明顯的韌性,阮玉京現在的腺體卻像一團棉花糖,一按,凹陷下去一大塊。
宮明決看見凹痕,自己的心也跟著沉下去——阮玉京到底怎麼了?
正心焦,宴會廳的門再次被推開,穿防護服的醫護人員推著急救車迅速趕來。把車推到舞池的正中央,醫護人員彎腰檢視阮玉京的狀況,一邊詢問宮明決:“病人現在什麼情況?”
宮明決哪裡知道?
他幫他們把阮玉京搬上帶有隔離裝置的急救車,一邊跟著急救車往外走,一邊將自己觀察到的阮玉京的症狀講給救護人員聽。
到了酒店大堂,先前退出宴會廳的賓客仍然齊聚在那裡,包括阮乾和邢慕青,也包括宮闕程和聞璋,宮安藍挽著聞璋的胳膊,賀殊寒立在許淳身邊……
看見他們出來,一群人紛紛湊上前來,詢問情況——也有關心宮明決的身體狀況,擔心他被阮玉京的資訊素影響到的。
宮明決半個字也沒聽見,看見救護人員把阮玉京推上救護車,他想也沒想,跟著跳上去,問出他現階段最想知道的問題:“他到底怎麼了?”
此時此刻,街對面的巷道口,路燈照不到的地方,一輛暗紅色的雷克薩斯悄無聲息地停著。見救護車漸行漸遠,鳴笛聲也被車流淹沒,雷克薩斯的車窗緩緩合上。
而後引擎被髮動,車向另外一個方向緩慢駛去。
手機此時響起來,顯示一則來自鬱紹元的通話請求。
黎彥沒有接,放任手機去響著。
撥打電話的人卻頗有些鍥而不捨地意味,一則不通,他便撥打兩則,兩則不通,他便撥打三則……等到黎彥將車駛進租住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手機上出現54通未被接聽的通話請求。
車子的發動機此時熄滅,四下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深夜的停車場空無一人,光線也不如外面那樣明亮。
黎彥低頭望著自己兩隻手,正怔怔地發著呆,聽見手機第55次響起來。
黎彥的手機款式跟阮玉京的一模一樣,鈴聲也是阮玉京最近在用那一款,他因為阮玉京才買的這款手機,也因為聽見阮玉京在用,才覺得這個鈴聲好聽……
他把手機舉到耳邊,按下接聽,“喂?什麼事?”
比起之前的幾次遲到,黎彥今天的態度明顯更加敷衍,鬱紹元卻彷彿被哪裡漂來的孤魂野鬼奪舍了一般,忽然變得無比寬容。
電話接通之後,他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你這態度,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便高高興興地直奔主題說:“不過看在你事情辦得還算漂亮的份上,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怎麼樣?我的人離得遠,只看得見救護車,能確認車裡的人是你哥嗎?”
黎彥張了張嘴,半晌,說:“能。我看著他被抬上去的。”
他嗓音沙啞不堪,彷彿被人掰開嘴,往喉嚨裡面塞了一把砂子,又彷彿不著寸縷的人行走在茫茫一片白色雪原,被凍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殘喘。
鬱紹元聽見這話,卻是大夏天的飲下一杯冰鎮汽水一般的神清氣爽,美滋滋地說道:“那看來今晚一過,我就要多出一個oga了啊。”
黎彥眼神驟然暗淡,淬了毒的利刃一般,糾正他:“他只是變成oga而已,不會變成任何人的oga。包括你。他只是性別變了而已,其他方面跟以前沒有半分差別!”
鬱紹元頓時掃興,“嘖”一聲,“你這人……”
但看在他事情辦得漂亮的份上,鬱紹元仍然選擇不跟他計較。
不僅沒生氣,鬱紹元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