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澤抿抿唇,牽起她的手,低柔地說道:“藍兒,我們回家吧。回家再說。”
寒初藍看他一眼,點點頭。
……
楊府,清風樓。
元缺關死了房門,獨坐於桌前,一面鏡子被他擺放在桌子上。
看著鏡中的自己,元缺的臉色有點陰鬱,寒初藍的拳頭比起一般的女人還要有力,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就泛起了青紫,落在他的眼上,差點沒有把他的眼睛打盲了,要不是他偏頭快,他的眼睛還真的被打盲了,還有他的鼻子,她一逃走,他才驚覺他流了鼻血,最要命的還是他的耳朵,那丫的狠狠一咬,痛死他了。
活了二十五年,元缺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一個小丫頭,他原本一隻手都能掐死的小丫頭,竟然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是他太大意了。
可他就是想不到她一個女人會打人。
想到她一頭撞入他的懷,元缺身子又僵了一下,他二十五歲了,沒有任何女人近身接觸過他,她撞入他的懷,軟綿綿的小身子散發著淡淡的少女清香,她都嫁了人,還有少女的清香,不用去費心思猜測,他也敢說她還是個黃花閨女,那人娶了她,應該是娶她來幹活的吧,以那人的身份,哪怕隱於民間,也不會娶一個出身貧窮,要修養沒修養,要素質沒素質的農家女,那人要是真的在乎那丫頭,怎麼不碰她?
元缺懊惱地想著,他會被寒初藍揍了一頓,便是緣於寒初藍撞入了他的懷,帶給了他意外的觸碰,才讓他的大腦處於停滯狀態,然後就被她揍了。
否則,她想碰他一根毛髮都難。
沒見過這麼兇悍的女人!
他平時四處周遊,哪怕也遇到過鄉下女子,可人家都是憨厚老實得可愛的,哪像寒初藍,簡直就是一頭母老虎。
暴打國舅爺!
他隨時可以治她的罪!
默默地掏出自制的藥來,元缺默默地給自己的青紫臉上藥,用他神秘的藥恢復自己的臉色,不讓人瞧出他堂堂國舅爺遭人暴揍了一頓。
至於治罪嘛……
記著!
以後慢慢整治那個女人,不讓她吃盡苦頭,他就不叫元缺。
嗯,清水縣太無聊,他總算找到了一件有點趣兒的事情可以做做了。
被夜千澤拉著回到家裡的寒初藍,沒來由地打了一個辣辣的噴嚏。
“澤兒,藍兒,你們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這般的晚?”李氏在洗菜,看到小夫妻倆進屋,隨口問了一句。
寒初藍淡淡地答著:“娘,我們逛了一會兒市集才回來。”
段府拒收她的柴,她不打算讓婆婆知道,以免讓大家心裡壓力大,特別是她的爺爺奶奶,因為年紀大了,也做不了什麼事,老是覺得他們住在夜家,是給寒初藍新增麻煩,加重寒初藍的負擔。如果知道寒初藍的柴賣不出去,賺不了錢,老兩口肯定住不下去,要打包回寒家。
現在的寒家,哪還有能力養老倆口,就算有能力,以顏氏那個心狠的性子來看,兩口子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哦。”
李氏沒有多想,應了一聲,把洗好的菜撈起來,遞給洗好了鍋,就等著炒菜的寒奶奶。
“奶奶,我來吧。”
寒初藍走進廚房,從寒奶奶手裡接拿過鍋鏟,懷雲燒火,她炒菜。
寒奶奶轉身去拿來碗筷要清洗,李氏趕緊搶著去做,讓寒奶奶到廳裡坐著,或者擦擦桌子便行。
今天的午餐,自然不會再有飯吃,更不會再有肉,只有一碟青菜,吃的還是紅薯粥。
飯後,寒初藍進了房,夜千澤也跟隨著她而入,順帶地關上了房門。
寒初藍掏出了小錢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