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排走著的黃衫女子就裝著不小心地撞過來。
“唉呀。”黃衫女子低呼一聲,似是被人推撞而來,身子就往夜千澤懷裡撞倒而來。這麼美的男子,就算被他扶一把,也值了。
寒初藍眸子微沉,不等夜千澤反應過來,她就先往夜千澤懷裡一塞,夜千澤本能地扶摟住她,然後那個黃衫女子就倒進了寒初藍的懷裡,夜千澤頓時明白過來,馬上不著痕跡地鬆開寒初藍,站到一邊去,免得愛妻吃醋時,拿他開涮。
其實,她還沒有在他面前吃過醋,以往都是他吃她的醋。
黃衫女子感到一雙手扶住了自己,挺有力的,她以為是夜千澤扶住了自己,臉上就染上了紅暈,嬌滴滴地抬眸,嬌滴滴地說道:“多謝公……”那個“子”字,她都還沒有說出口,在寒初藍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嚥回了肚裡去。
“怎麼是你?”
黃衫女子低低地說了一句,很意外的樣子。
寒初藍覺得這大星王朝的民風也實在是開放,未婚女子都敢當街撞入別人相公的懷裡。瞧這黃衫女子,雖不像大家閨秀,也不像貧苦的百姓,應該出自小康家庭,按理應該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
扭頭,她又撇了一眼自家相公。
那張臉……一直都是禍害。
接受到愛妻的撇視,夜千澤苦笑一下,有點無奈。
容顏是父母賜予他的,又不是他自己想長成這副妖孽的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長成妖孽樣,只要比元缺和楊庭軒這兩個老是想搶了他愛妻的傢伙俊一點就行了。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扭傷腳?還能走路嗎?”寒初藍調回了視線,似笑非笑地垂眸,一臉溫柔地問著黃衫女子。
黃衫女子臉色一白,然後推開了寒初藍,站直了身子,低低地嘀咕一句:“誰要你多事。”
寒初藍還是那副神情,淡淡地應著:“我也不想多事呀,可是姑娘走路時犯了頭暈,一下子就朝我懷裡栽來,我要是不扶著姑娘你,姑娘不就摔在地上了?這街上那麼多人,摔一跤,嗯,挺難看的呢。”
黃衫女子瞪了寒初藍一眼,圍觀的人都在偷偷地笑著,敢情是都認識黃衫女子吧,掃了眾人一眼,黃衫女子有點生氣,連看夜千澤的心情都沒有了,罵罵咧咧的就鑽出人群想走。
“姑娘。”
寒初藍淡淡地叫住了她。
黃衫女子扭頭,沒好氣地問著:“幹嘛?”
寒初藍很好脾氣地提醒著:“姑娘,我扶了你一把,你還沒有向我道謝呢。”
黃衫女子臉一黑。
圍觀的人哄地笑了起來,有的說,黃丫丫,你是該向這位夫人道謝,要不是她扶著你,你還真的會摔得很難看。
有些說,黃丫丫,你這一招失效了耶。
聽著眾人的起鬨聲,寒初藍便知道了這個黃衫女子平時喜歡佔美男子的便宜,利用剛剛那一招,不知道有多少美男子被她佔了便宜呢。瞧她的年紀在二十上下,在這個年代裡,二十歲的女子屬於老姑娘的,她還是少女髮髻,說明還是個未婚姑娘,這麼喜歡佔美男子便宜的女人,估計沒有男人願意娶吧。
男人可以娶個醜婦,就是不能娶一個老是想伸出牆外的紅杏嬌妻。
黃衫女子的臉更黑,又瞪了寒初藍一眼,再也不理眾人的鬨笑,氣呼呼地走了。
她一走,寒初藍就扭頭瞟著身邊顯得很老實的夜千澤,夜千澤被她瞟得有點心慌慌的,他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她拿這樣的眼神瞟他幹嘛呀?
“藍兒。”
夜千澤輕輕地叫著。
寒初藍抬腳便走。
夜千澤趕緊跟著。
他家藍兒生氣的時候,不會罵人,不會打人,只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