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香味。
寒初藍停止逗著孩子,精神一集中,便聞到了淡淡的香味,不算很濃,可她就是能聞到。
這香是哪來的?
下了床,寒初藍忍不住用力地吸著鼻子,四處尋找香氣的來源。
這房裡原是女眷住的,女人們大都喜歡用些香料,房裡會有香氣很正常。不過寒初藍初進來時,卻沒有聞到什麼香氣,她敢說那香氣是此刻才聞到的。
“藍兒,你在找什麼?”
夜千澤紅著一張俊臉走進來,是喝酒的原因。
瞧見他進來,寒初藍連忙迎過來,就要扶他,反教他執住了柔荑,把她拉到桌前坐下,寬慰著她:“藍兒,我沒醉,我只喝了一杯酒,醉不了。就是那酒挺烈的,一杯酒下肚,臉都紅了,剛才九功又在胡嚷著,罵我怎麼不是娘們。”
寒初藍呵呵地笑著,“你要是娘們,他估計魂都飛了。”
夜千澤被自家娘子如此調侃,臉更紅,“他們都不是那種喜歡女色之人,對自己還是管制甚嚴的。”
這一點,寒初藍倒是相信。
那位雲飛揚將軍調教出這麼厲害的一支軍隊,治軍自是甚嚴,挑人也極嚴,從他們隨便一個人都能以一敵十便可以知道。
“要不要我給你煮點醒酒湯?”
寒初藍還是擔心他醉著了。
夜千澤搖頭,“我又沒醉。”他握著寒初藍的手,柔柔地注視著她,寒初藍被他瞧著有點好笑,問道:“淨看著我也不說話。”
“藍兒。”夜千澤把椅子挪移近前,便把她拉擁入懷裡,他身上那硬重的鎧甲已經脫下,僅著便衣,隔著衣物,她能感覺到他衣服下肌膚的灼熱。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吧,她總覺得他此刻的氣息特別的熱。
“想說什麼?”
偎在他的懷裡,寒初藍也是一臉的溫情。
半年的分離,她想死他了。
分開的時候,才到夏天,再重逢,隆冬又即將來臨。最主要的是,離開時,她的肚子還是平坦的,如今卻隆了起來。
“就是想叫叫你。”
夜千澤擁著她的大手在她的後背以及手臂上來回地遊移著,往她身上添著火把。“累了吧。”
“是有點累。”
大手滑到她的腹部,輕撫著她的肚子,夜千澤愛憐地問著:“孩子還聽話嗎?”
“現在還好。”
“你剛才在尋什麼?”
略略地推開她,夜千澤溫柔地在她的腮邊親了一記。
寒初藍也親了他一記,夜千澤便有點忍俊不住,扳託著她的臉,便來親她的唇,淺淺地吻了一回後,寒初藍才答著:“我似是聞到香味,也不知道是什麼香,我便想找找那香味從哪裡來。”
經她一說,夜千澤再吸吸鼻子,似是也嗅到了空氣中有點香味。
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以為是房間的前主人殘留下來的香料味道。
一抱,他把寒初藍抱起來,抱到床前,把寒初藍放躺在床上,他站在床前,溫聲說道:“藍兒,你先在這裡歇歇,我到廚房裡給你燒熱水,很長時間沒有給你燒洗澡水了,格外的懷念天天給你燒洗澡水的日子。”
寒初藍笑,“可別讓你那些部屬聽見了。你們這個地方的男子可都是女子的天與地,只有女子侍候你們的份,就沒有你們侍候女子的。”
“你說過夫妻平等的,我也不與他們一眾。”夜千澤一點都不介意自己以夫君的身份,給娘子燒洗澡水。別人如何想,他不管,他只知道他給妻子燒洗澡水,是為了安全,也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帶兵離開帝都後,他不知道有多麼的渴望可以天天給妻子燒洗澡水呢。
說他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