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之日終於到來,封鎖線撤去,四周數萬人朝著中心地帶進發,二女決鬥之處乃是一座山的山腹之中,只有唯一的一個入口,是天然的封閉場所。
因為女主角還沒有到場,所以獲得了入場觀戰名額的人也不著急進入,都待在外面等著。
明月、海東青和澹臺鴻月三人在入口附近閒談,在他們身邊還有幾位大名鼎鼎之輩,諸如瀾落影等人都赫然在列,但像寧長河、殤冥月、若龍驚鳳等人都沒有出現,據說他們都沒有得到名額,自然沒有必要前來。
不過也有人奇怪,以他們和夏青陽的交情來看,至少應該來給夏青陽助威撐撐場面的,除非他們知道夏青陽不會出現。
但澹臺鴻月卻堅信夏青陽一定會出現,他笑道:“如果待會兒那夏青陽要硬闖的話,還煩請兩位兄長出手,鴻月雖有心一雪前恥,卻也自知暫時不是他的對手。”
身為皇子,澹臺鴻月自有一番雍容氣度,即便是提到他恨不得將其抽筋剝骨之人,也並無咬牙切齒之態,而且毫不避諱自己不如對方,其胸襟可見一斑。
明月人不如名,生的不白不說,長相也只是說得過去,尤其是何風流瀟灑的海東青站在一塊兒時,令人恨不得見兩人的名字給調換過來才好。
他的性子也絕不似月光那般柔和,聞言冷哼道:“只要他敢闖,我就敢殺,冬青屆時你不要出手,我倒要瞧瞧此人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還是徒有虛名而已。”
海東青不所謂的聳聳肩,直看得一眾女性目眩神迷不知所以,輕笑道:“讓給你又何妨,你又不是不清楚,對於打打殺殺我一向不太感興趣,能讓我痴迷流連的唯有美女與美酒而已。”
明月翻了個白眼,澹臺鴻月笑了笑,臉色卻有些不自然,因為那倆美女原本應該是他的,一切都是因為夏青陽,好在馬上就有機會報仇了。
“不過我並不認為他會出現,因為一個莽夫是活不到現在的。”明月忽然說道。
海東青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澹臺鴻月卻道:“這回明月兄可能要猜錯了,那人是典型的瘋狗作風,行事是不按套路來的,我賭他一定會出現。”
“夏青陽來了——”忽的有人喊了一聲。
人們循聲望去,不禁不語。只見夏青陽騎著龍馬,優哉遊哉的一路閒逛而來,好不愜意,貌似渾然不知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戰場的樣子。
眾人都知道夏青陽與澹臺鴻月之間的過節,見那龍馬果然神駿非凡,配上皇子澹臺鴻月的確是沒的說,可這夏青陽一身伙伕打扮,騎在通體雪白的龍馬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分明就是故意來噁心澹臺鴻月的嘛。
澹臺鴻月臉色鐵青,一聲唿哨,那龍馬猛地雙眼放光,脖子一伸,腦袋一抬,嘴巴一張,就要來一嗓子,但還沒叫出聲,一個巴掌就拍了下來,打得它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哪裡還嚎的出來。
馬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啊,何況那手持古怪印臺的可怕猴子,實在是狡詐陰狠,時不時的收拾它一番,早就沒有了叛逃的心思,方才不過是聽到舊主人呼喚的本能反應罷了,要它不顧一切的前去相會,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一來澹臺鴻月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但他畢竟是皇子,涵養極好,忍氣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通緝犯,夏青陽你如此招搖過市,是不將人族聯盟放在眼裡嗎?”
夏青陽施施然下馬,拍了拍龍馬屁股示意它去一邊兒吃草,惹得龍馬直翻白眼:本龍馬是吃這個的嗎?但隨即就想到了那一巴掌和那猴子,知道當著舊主人的面,這新主人必定是一肚子氣,莫不是要故意撒在我頭上?
如此想著渾身打了個激靈,趕緊咬了幾根雜草含在嘴裡,翻來覆去的咀嚼,卻總也咽不下去。
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