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算找到休息的地方,卻又跳出四個吃飽喝足沒事兒乾的傢伙,登時起身道。
“哼。”
苗詩韻話音落點,四人同時收回壓力。黑衣女子掃了一眼,冷哼一聲,目光中充滿不屑。
牛二目光微臺,掃向女人。正和女人看過來的目光碰在一起。一瞬間,女人臉色刷的蒼白起來,雙眼充滿不可置信。
微微閉眼,平復一下氣息。牛二勉強壓住想要出手的衝動。
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出那兩人,正是和前一段時間死在千千和黑猿手上的賀燭、郝雲銳一樣出身暗血門。這次出現,怕也是為了追蹤屠龍天的下落,同時也尋找先一批追來的幾個同門師兄弟。
見到的一瞬間,牛二就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機。紙永遠都包不住火,雖然賀燭和郝雲銳死時只有自己幾人在場,但沒人敢保證暗血門不會透過蛛絲馬跡查到自己頭頂。與其如此,倒不如一路殺下去,縱然戰死,也酣暢淋漓,無悔此生!
“哼什麼哼,說你呢。”苗詩韻單手掐腰指著黑衣女子,柳眉倒立,杏眼圓睜,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詩韻。”牛二叫了一聲,“吃飯。”說著單掌一拍,拍開酒罈泥封。濃郁的酒香立刻散開來。
三桌四人,沒有一個易與之輩。牛二隻掃一眼就確定,若單論修為,以白衣持佛珠者最高,青衣人次之,最後才是兩個黑衣人。
自從一進入茶肆,牛二就注意到,三桌之間保持著一股微妙氣氛,如同一個精密的儀器,處在最黃金的平衡點。他們進入以後,三桌同時施壓,將他們的氣勢融入茶肆內,再次形成一個平衡。苗詩韻一旦動手,將打破這種平衡。氣息牽引下,其他兩人很可能被迫出手。
雖然牛二無懼任何人,但總不至於傻到將自己逼入絕境。這才壓下苗詩韻,抬手拍開酒罈。
“好酒!”酒罈拍開,濃香四溢。青衣人讚了一句,豪氣沖天。
“如此,我請兄臺共飲一杯。”牛二說著一抬手,滿滿一碗酒凌空射出,飛向青衣人。濃郁的酒香隨風飄蕩,酒卻點滴未灑。
“謝了。”青衣人單手一抄,穩穩接下酒碗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黑輕揚,牛二這才看清青衣人的面容。
青衣人臉色紫紅,丹鳳眼,臥蟬眉,鼻樑高挑,說不出的飄逸灑脫。如同風塵豪俠,逍遙江湖,寫意人生!
“阿彌陀佛。”一旁,白衣人高喧佛號,緊閉的雙眸睜開來,卻沒看向任何人,“酒肉當道,亂世紅塵,我佛慈悲!”說著左掌豎在胸前,微微低頭。
“帶頭的和尚?冒牌貨吧。”苗詩韻正吃得不亦樂乎,聽白衣人高喧佛號奇怪地看了一眼道。
“我心向佛,縱然頭斷又如何,豈在乎一頭長?”白衣僧人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哈哈哈……”牛二仰天長笑,張狂無比,“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既然如此,喝酒吃肉又如何?”
牛二言辭犀利,眉宇間帶著狂放,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好,好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青衣人撫掌大笑,朝牛二抱拳道,“在下雪千山,還未請教兄臺大名。”
“萍水相逢,一笑而過。勝過千言萬語,海誓山盟。何須留名?”牛二說著端起酒碗一飲而下。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小僧受教了。”白衣僧人朝牛二微微點頭,面帶感激。隨後又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兩個黑衣人,“兩位,一路跟隨小僧,不知有何見教。”
黑衣男子面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道:“大師說笑了,在下何敢尾隨大師,只是湊巧同路罷了。”
“如此甚好。”白衣僧人點了點頭,似乎相信黑衣男子的話,不再追問。
“大師的帳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