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堅強,必須擔負,才毅然遠行,踏上找尋的路。那作為女人呢?秋離歌的苦楚並不會比牛二少,甚至要多得多,只是,沒人能改變老天的安排,他們只有堅持著,夢想著,渴望著。
直到現在,天際的曙光終於射下來,讓牛二看到一絲希望,夢中的渴盼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只飛到同玉府的行軍城,緊緊抱住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身影,緊緊地!
“二哥,二哥……”愣神間,喊聲傳來,牛二也從思緒中驚醒,回頭正看到坐在桌邊自斟自飲的小黑。
“怎麼了?”
“我還要問你怎麼了,叫了老半天也不答應,若不是看你還喘氣兒,我還以為走火入魔了呢。”小黑嘀咕一聲喝了一大口酒。
“什麼時候了?”牛二說著走到桌旁坐下,目光落到舷窗外。
窗外,斜陽正濃,如血的殘陽彷彿老天留在世界的最後一個目光,帶著戀戀不捨落到遠山後頭,天空也昏暗下來。
“都天黑了。”小黑說著為自己倒滿,“嘿,二哥,說來怪了,黑哥我一覺睡醒竟然現自己沒事了,真元又回來了,精力也好了許多,你說怪不怪?早知道早該睡一覺。”小黑說著咧開嘴呵呵傻笑著。他的世界永遠都那麼簡單,無非就是吃飯、睡覺、鬥嘴、罵人、砍人之類。
“怎麼,你也沒事了?”軍刀的聲音傳來,牛二轉頭看去,他的身形也矯健許多,雖然還有些枯瘦,但精神狀態卻好上許多。
“那當然,黑哥我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那個小封印還難不倒我。”小黑胸脯拍的咣咣響開口道。
“呵呵,都在啊。”小黑話音落點,慕容紫英、龍吟、司徒天河和天青也相繼走進來,龍吟笑道。
“奇怪,為什麼一覺睡醒那股封印的力量就消失了?”慕容紫英年歲最大,無數風浪讓他察覺其中必有原由,目光看向牛二道。
“不會吧大叔,我年輕力壯火力生猛,睡一覺好了還說得過去,你這麼大年歲也好了?”沒等牛二回答,小黑開口道。
“你也好了?天青瞪大眼睛。
“你呢?”沒等小黑自吹自擂,軍刀的目光落到坐在旁邊不說話的司徒天河身上。
自從遇到姜家修者,司徒天河的性格越來越壓抑,眾人都清楚是因為司徒南的死。只是他們沒有辦法,現在對他們來說姜家還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縱然有天大的冤屈也要強行壓下來積攢實力。因為有些事並不是決心和毅力就能改變的,否則何須等到今天姜家早已垮臺了。
“一樣。”吐出兩個字,司徒天河不再言語,如同最初的軍刀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默默審視著一切。
“司徒,想開點,一切都隨緣吧。”一直以來,牛二都想和司徒好好談談,只是各種事情接二連三讓他們應接不暇,直到今日才騰出時間。
其他人都沉默起來,連一直好動的小黑都停止嬉鬧看著司徒天河。
司徒天河也沉默著,雙拳緊握青筋暴露。確實,自從相認後,司徒南對他關照無比,無論是修煉還是生活,祖孫兩人親密無間。只是誰曾想到,飛昇蠻荒之後一切都變了,司徒南驟然隕落,而司徒天河,連報仇的希望都沒有。
“有些事,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呼風喚雨永遠都是夢中的一廂情願,現實更永遠都那麼不盡人意。”牛二語氣滄桑。這一刻,他想起秋離歌,想起了趙琳兒,想起無數曾經戰鬥過現在卻消逝的面孔,生活,無奈永遠多於夢想。
“起碼你還有一絲希望!”半晌,司徒天河的聲音傳來,猶如野獸般冰冷,牛二聽得出,他在苦苦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希望?”牛二斜眼看著司徒天河,臉上露出自嘲的苦笑,滄桑滿面,“我的希望是自己給的,並不是靠憤怒或者上蒼的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