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互相打鬧的兄弟姐妹。
“亦萱,快去阿致的酒肆喊他回來吃飯呀!”姜順宜不見方灝致便開口。
“他啊,他哪有空。人家忙著在店裡和圖雅訂貨呢...”蔡亦萱手邊的茶盞都快被她捏碎了。
“我的大小姐,你有氣也別對著這套茶杯撒,這可是你爹爹和我回來途中看上的,求了好久買家才讓出來的。你可別糟蹋了。”蔡夫人從蔡亦萱手裡奪過杯子道。
“師孃,這套茶具器形精美,真是絕品!”
“這可是景德鎮老師傅出品,僅此一套而已。咱們做食肆的器皿茶具可是至關重要的,往年我們都會去好幾次採買找尋最好的瓷器。”
“難怪庫房裡的茶杯碗盞應有盡有。也因此私夥局才更錦上添花。”姜順宜欣賞著茶杯道。
“如此才配得上你師父的天下第一廚的美名。”
“天下第一廚?我怎麼從來未聽說過?”蔡亦萱也起了興趣。
“這事你爹可從來不愛別人提起。都說出名要趁早,他便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得此美名的,當時他熱衷於參加各類美食比拼,很快大江南北無人不知嶺南有一名廚做得一手好菜,其中有一道絕味鮮,有人甚至慕名前來只為品嚐他的一道菜。可後來不知為何他卻再也不做那道菜了...慢慢地大家也就遺忘了這位天下第一廚。”
“絕味鮮是什麼菜如此了得?為何爹爹之後又不再做這道菜了呢?”
“我嫁入蔡家也是後來的事了,我只知道你爹爹對做廚有著極大的執念,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找尋美食的真諦。說著好似很空洞,但我真的覺得四處闖蕩嚐遍世界美食歸來的他截然不同。我雖不追問他前塵往事,但卻支援他,皆因他和我有著同樣對美食的執著。可我的性格卻不喜在外,我寧可偏安一隅。夫妻相處之道並非綁死一人,也不是改變一人的脾性。”
“師孃的意思是,師父與你只是選擇了更舒適的相處之道,實際上也是順應自己的秉性而已。”姜順宜若有所思問道。
“沒錯,順宜你真是第一個如此理解我的人,這些年我都不知多少次和學真、亦萱解釋。他們總要覺得我是委屈求全的一方,其實我真的怡然自得。”
姜順宜腦海裡一直迴盪著蔡夫人的一番話,看著師父炒菜忙碌的身影出神。
“話梅排骨出鍋咯!”蔡翰生將菜餚上碟,姜順宜忍不住偷偷捻了一塊塞進嘴裡,酸味直衝腦門,接下來則是香甜以及豬肉的香氣迸發。
“好吃!師父,這排骨為什麼比平時吃的要香?這肉味很濃郁卻完全沒有豬騷味。”
“這種豬是滿山跑的小香豬,吃著自然不一樣。這種豬體型比小,常年在山上跑肉質緊實,且因為吃野草、香稻穀的關係所以有一種特殊的香味。”
姜順宜邊嘗邊點頭,好吃得簡直要靈魂飛昇一般。
“所以說美味求真,食物本真的味道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師父,我今日比賽就是為了等到最鮮活的龍蝦來做菜才輸的。你說我這樣做值得嗎?”姜順宜不由得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作為廚師,我覺得你如此對食客負責完全沒有錯,但若是在競技場上...”
“競技場如何?”
“我早就和你說過,鬥廚本就是一件荒謬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評判的標準,但人人卻都有評判的立場。這本就不是對與錯的事,極難分出高低。”
“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世人總以此分高低,我又能如何?想要出頭賺錢可不就得高調些嗎?”
“不必纏繞在這些複雜的思緒當中,簡單點做好菜,為你喜歡的人或者為了喜歡你的人去做可不就單純許多嗎?”
“那師父,為什麼在諸暨的時候你要故意隱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