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順宜已經好幾日沒有回無夢樓,姜順宜還躺在夢園的菜地外頭看著蔡翰生播種,說是從暹羅帶回來的香料種子。姜順宜也想摻和一把,但卻被攔在菜地外面,只准眼觀不準動手。
“師父,這些香料種好了可也要給我用啊!”姜順宜早就動了心思,若是這片地能種出各種香料那可真是大大地給她的菜譜增色。
“種了當然是給你用的,只是前期育苗不容易,地也髒你可別下來。等我的香料都種出來了我再教你如何入菜。”
“那你都不教教我怎麼種嗎?以後可以我幫你呀。”
“你可別搗亂,我這不是也才剛學著種,我也沒摸透呢!你看好你的黃皮就行了,這長勢看著是蠻好的,只是這種起碼要五六年才能結果咧。最好在這個過程中進行嫁接,浪樹矮化,同時也可以加速結果。”
“師父你知道怎麼嫁接?不是說當時祠堂裡的甜黃皮只有一人懂如何嫁接,而那位叔伯已經仙遊?”姜順宜想起之前扶青曾告訴過她的話。
“話是沒錯,可三十年前我可是躲在他身後當跟班的,我親眼看著他種樹,養護,多番折騰才成了那麼一棵甜黃皮樹。這樹對於方位要求極高,當時種植的方位沒有詳細記錄,移栽成功可算是偶然了。這小苗且先養養吧,反正我還在它肯定死不了。”
“師父你不會再走了吧?”姜順宜這話也是替扶青問的,這幾日扶青舉止奇怪,或許是和父親還沒有熟稔。一別多年父子之間也有一定的隔閡。
沒等蔡翰生回應,小蘇便帶著謝若凡來到兩人面前。
“蔡叔叔...”謝若凡竟然有如此乖巧的一面,姜順宜還以為他是來找晦氣的。
“還叫什麼蔡叔叔,師父都不叫一聲了?”蔡翰生坐到菜地邊上將挽起的褲腿放下,輕描淡寫地開口。
姜順宜皺眉,這一聲師父到底是何意?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爹都不讓我學廚了,你這個師父也就是個擺設罷了。”謝若凡雖如此說著卻坐到蔡翰生身邊低著頭。
“你個臭小子,我看你是長本事了。不認我做師父你還開酒樓做什麼,用你爹的話就是賊心不死!你想學做菜便學去!遮遮掩掩的做什麼?還捉弄你師妹,我真是不替你爹揍你都不行的!”蔡翰生剛放下鋤頭的手還沾著泥,但根本不妨礙他按著謝若凡的頭作勢要揍。
謝若凡也根本不反抗,反而表情看著還有些怪,居然眼泛淚光。
“師父,我錯了...你終於回來了,我想學廚,我不想做什麼生意。可是爺爺他...他不讓我學。爹爹死了,阿孃也死了只剩下我。”謝若凡竟攔腰抱著蔡翰生,這情景若不知道的人怕是以為謝若凡才是蔡老爺的兒子。
“好了,別哭了。師父也是前段時間見了你爺爺才知你爹的事。你爺爺其實心軟著呢,否則怎麼願意買下畔夢樓給你經營。你也是荒唐太久了,誰能信你真的有心認真做事?師父回來了,你不必擔心。”
“昨天見你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
姜順宜順著門外看去竟然見扶青站在那兒靜靜地不說話,見姜順宜看見自己便一溜煙跑走。
“師父,扶青剛才...在那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姜順宜開口問道。
“學真十二歲我就送上山去,那時候你師母會託人送信,大概提到過我收阿凡為徒的事,那時候他還鬧過脾氣。這兩人雖然沒見過,但早就結下樑子。學真書信中曾問過到底他是我的兒子還是阿凡才是。沒想到那麼多年他還記著,真是小孩子氣。”蔡翰生覺得有些好笑便如此說道。
“才不是,記仇的應該是謝若凡吧?從一開始針對我們夢園,到一直針對扶青,總說他是臭道士,感情你是記著以前的舊仇呢!你可真是可惡!”姜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