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進去吧。”那孩子的聲音很小,彷彿就在姜順宜的耳邊呢喃。
“你...你為什麼回不了家?”姜順宜問道。
那孩子的手緩慢提起指了指門口的一道符紙。姜順宜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扶青,門口那道符有什麼說法嗎?”姜順宜扯了扯扶青的衣袖。
“若是家裡的小輩去世,長輩是不能操持喪禮的。可這家人倒是奇怪,門口貼的驅鬼符,且還未過頭七就斷親。”扶青見姜順宜的反應便知她又見到常人不該見到的了。
“斷親是什麼意思?”
“你看門外那把剪子,丟出來就是斷親。”
“那個孩子說他進不去家門口,那現在怎麼辦?”姜順宜看著那臉色煞白的孩子不由得生出了絲絲憐憫之心,也不知這家父母為何要那麼做。
“進去看看。”扶青先一步往那家走去。
進門卻發現更奇怪的事,這家人也僅僅是門外掛白而已,屋內卻和平常無異,甚至沒有任何忌諱,桌上的茶杯茶壺等器皿都沒有忌諱紅色。且沒有棺木沒有設靈堂,就連個牌位都沒有。
“你們是誰?”這家的女主人穿著華麗,和這幢房子極度不適配,她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腰,顯然是懷孕了。
“夫人,我見門外掛白,我的這位朋友見一孩兒的魂魄在門外遊蕩,不知...”扶青的話因還未落
“哦,那是我官人的孩子,我是他的繼母。你們也知道白髮人不能送黑髮人,且我這身懷有孕自然也是不能碰這晦氣的事,那孩子的棺槨在義莊,我家官人已經去處理他的身後事了。謝謝你們的關心。”
“可是那孩子說想要回家,若是可以的話夫人可否把門外的符紙摘了,在家裡安放一個牌位,我想這也是他的心願,夫人身懷六甲也是做母親的人,繼子也是子呀。”姜順宜強壓怒氣道。
“那可不行,若是衝撞了我的孩兒該如何是好?二位請回吧,莫要再說了,我得要休息了。”說著女子便往內屋去。
扶青拉著姜順宜便出了院子。
“怎麼會有這種人?繼母就可以不管了嗎?她也不怕報應。”姜順宜故意將音量放大。
“好了別說了。”
“扶青道長,借我十文錢可好?”
“做什麼?”扶青雖嘴上問著,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頓,立馬便掏錢。
“你別管。”姜順宜拿了前就往外走,好似在門外對著空氣說了好一會兒話。
“扶青道長,你在這兒等著我。”姜順宜揮了揮手頭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