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真人所用之物,也是顧逸景真人坐化後,後世子孫不屑,維持不了家業,才將這些封存五百年的祖宗珍物拿出來售賣。這次得虧葛師兄識物,不然還不知道要蒙塵多年,才能遇上賞識的新主……”掌櫃見葛同非常爽利要將這兩件銅器拿下來,高興之餘,又興奮的吹噓了兩句。
陳海起初還以為這家店是經營日常起居所用的銅器,沒想到這兩件銅器竟然是“古玩”。
他不知道顧逸景真人是誰,但觀葛同的神色,顧逸景真人應該是他景仰的一位玄修前輩,是一位很了得的人物,那他坐化後所遺留下來的起居器物,即使不是法寶、法器等靈通之物,價值也極其不菲。
“這壺能否借我一觀?”看到掌櫃要將壺鼎都裝入一隻大檀木匣子裡,陳海伸手將銅壺截了下來,手指在銅壺邊角的金紅鏽跡上搓了一下,就搓下一抹鏽色,再看整隻銅壺的舊色也談不上溫潤均勻,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太微宗門內,竟然都有造賣假文物的。
這可是他的老本行!
“掌櫃,我覺得你這壺不該賣給葛師兄!”陳海不知道這家鋪子後面有多深的水,不直接揭穿,將銅壺放回櫃檯,跟櫃檯後的掌櫃笑著說,“要是掌櫃的不嫌我搶貴店的生意,我這裡有一件玩物,或許更能叫葛師兄喜歡……”
陳海揭開背在身後的包袱,將從濺雲崖帶下來的螭龍鎮紙,擺在櫃檯上。
雖說螭龍鎮紙也不是什麼異寶,但作為陳族核心子弟所用的器物,經陳烈把玩這麼多年,與銅壺放在一起,卻有一種難言的靈韻,高下立見。
掌櫃從陳海幾個動作,便知道遇到行家了,但陳海沒有直接揭穿,已經是給他留了顏面,訕笑說道:“興公子這方鎮紙,確實不凡,那我就不獻拙了……”當下順勢就將銅壺、銅鼎都收了起來,不敢抱怨陳海壞他的好事。
第十六章 少女周輕雲
葛同完全被矇在鼓裡,但也能看到螭龍鎮紙靈韻更足,不是凡品,忍不住拿在手裡把玩。
陳海見掌櫃收起壺鼎,笑問道:“還未請這位師兄的道號?”
“哪敢有什麼道號,姚師弟喚我周景元便是,前兩年從碎鐵城回來,蒙宗門不棄,平日裡還能留在制器院打雜,不敢擔師兄之名,閒時就打理這麼一家鋪子,也是想著過些年不能再在道院修行,不至於沒有立身之地。”
掌櫃周景元有把柄落在人家手裡,此時也只能陪著笑臉,不然這事鬧大了,他被逐出宗門都是輕的。
玄衣弟子修煉一定年限後,就需要補充到軍中擔任基層武官。玄衣弟子倘若在軍中沒有升遷,或修為也沒有突破,就很難再回道院修行,陳海猜想周景元能比較特殊,那應是有特殊之處;而葛同的話,應該是修為有所突破,才能再回道院修行。
葛同還是不想跟聲名狼籍的“興公子”有交集,禮貌性的看過螭龍鎮紙,就遞還給陳海,說道:“實在是不能讓姚師弟割愛,”又跟周景元說道,“你還是將那兩件銅器割愛給我!”
陳海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景元。
周景元跟葛同強作苦笑道:“在姚師弟拿出的珍器之前,顧逸景的銅壺、銅鼎實在是落了下乘,我不能再獻拙了。不賣,葛師兄今天你怎麼說,我都是不賣……”
“我被趕出濺雲崖,兩位師兄或有耳聞,到鐵流嶺維繫修行頗苦,這才將這於我無用的玩物拿出來,換些緊缺的東西,”
陳海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眼前的機會,笑說道,
“要是葛師兄怕我事後反悔,我可以將這鎮紙先賣到周師兄鋪子裡,葛師兄日後要真心喜歡,自可讓周師兄割愛,也於我沒有什麼關係……”
“此等珍器,也是難得一見,我怎麼會拒之門外?”周景元問道,“姚師弟欲作價多少,是想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