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蒙、周鈞、葛同都是尷尬一笑,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陳海。
陳海踏入通玄境後期,前後共用五枚通脈丹,加上其他的丹藥消耗,僅丹藥的消耗總計就不下四萬點宗門功績,而他才修成四條靈脈。
相比較之下,周鈞在六條靈脈的基礎,成功開闢靈海秘宮,多年來丹藥消耗加起來都不到一萬點宗門功績,兩人之間比較,差距有多大可想而知。
而更關鍵的,陳海已經服用五枚通脈丹,再服用通脈丹的藥力就會大幅減弱。
而陳海此時所修成的足少陽、足明陽、手少陽、手明陽四條主氣脈,還是十二主氣脈中最容易修煉的,之後再想用通脈丹衝開其他主氣脈的可能性極低。
這意味著陳海或許只能在四條靈脈的基礎上開闢靈海秘宮,踏入闢靈境的實力以及後續修煉的潛力都將受到極大的限制,不要說跟那些天才縱橫的宗閥嫡支子弟相提並論,甚至可能都不會如普通的內門弟子。
看吳蒙、周鈞、葛同他們氣氛壓抑起來,陳海哈哈一笑,行囊都由葛同他們幫忙準備,策馬馳上新修的山道,先往黃龍淵方向馳去……
他從開始就知道自己註定要走一條比凡夫俗子都要艱難的修行之路,兩年都不到,就能成功修成四條靈脈,踏入通玄境後期,為開闢靈海秘宮掃平障礙,已經遠遠好過他的預期了。
既然他註定要走一條與眾不同的修行之路,何必在意這些旁枝末節的小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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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軍大肆經營玉龍山,鶴翔軍在南面的鹽川府也大舉擴張軍備,但近半年時間過去,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短時間也看不出誰會有動作,畢竟都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年節將至,玉龍山上下也都沉浸在歡慶年節的氛圍之中。
陳海在吳蒙、葛同、周鈞三人的陪同下,在玉龍山裡曲折行走大半天,才御馬馳出玉龍山,進在陳橋寨北部新建的玉龍府城。
午後山裡又下起了雪,玉龍山南北都一片皚皚素裹,新建的玉龍府城,要比陳海想象的更加雄偉,依山嶺地勢建造的城牆綿延二三十里,不比鐵流嶺東麓的蒙邑城稍小。
即便是徵用二十萬苦役,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間建成這麼一座雄城,必然是從上七峰抽調大批精擅土系術法的玄修參與了建城。
黑色如蛟龍潛伏的城牆,都有二三十米高,極其雄闊,壘砌的巨石間澆灌鐵汁,城牆還鐫刻大量的道篆,隱隱牽動天地間神秘的力量,使得這座城牆的任何一點,都能承受明竅境強者攻擊。
陳海控馬停在城牆之前,不急著進城,心裡感慨萬千,實難想象在半年時間,為建這麼一座雄城,大都護將軍府到底動用了多少資源。
既然武威軍擁有如此雄厚的資源,為何玉龍等府縣持續數年大悍,而不積極賑濟,非等到流民作亂、地方鎮壓不住,才慌手慌腳的處置?
抑或大都護府需要在與鶴翔軍的邊界發生這麼一場民亂,以便有擴充軍備的藉口?
陳海不敢胡亂猜測下去,但武威軍的真正實力他已能從玉龍府城的修建中稍窺一斑,心裡暗想,鶴翔軍吃錯哪門子藥,要撩拔武威軍這頭兇獸。
這段時間來,陳海下了功夫研究大燕帝國的軍鎮制度以及分佔燕州大半土地的諸多軍鎮。
雖說鶴翔軍擁有兩名道胎境絕世強者坐鎮,其中一人更是出任朝廷的天樞院副樞使,但鶴翔軍治內,宗閥世族壟斷修行資源的現象更為嚴重,寒門弟子只能依附於宗閥、宗族才有修行機會。
看上去,這陳腐的體系令鶴翔軍治內的宗閥、宗族實力更強大,但恰恰如此,使得鶴翔軍體系內尾大不掉,內部宗閥相互牽制,使鶴翔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