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幾人,屈指能算得過來嗎?
想董良之流,五十歲之前修成道丹,就被視為百年莫出的絕豔之才,陳海竟然能在三十歲之前,就登入地榜,成為與陳玄同、葛玄喬、俞宗虎等並肩的地榜強者,房奚儼心裡的諸多不滿,這一刻也煙消雲散。
在他看來,陳海無疑是資格狂傲的,陳海這兩年閉關不理世務,甚至不理會文勃源、趙忠等人,也是有足夠理由的。
什麼事情,能比得上三十歲之前成就道丹境修為更重要?
看房奚儼一臉震驚的樣子,陳海心裡也只是淡然一笑,就將房奚儼丟在院子裡,他獨自往內府走過去。
西樓月滿華燈盡,獨倚窗欞空望春。
穿廊過閣,一個誘人的剪影透過窗欞映入陳海的眼簾,陳海頓了一下腳步,腦海中蘇綾的模樣頓時生動了起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任由冷冽的空氣在心肺之中流轉,將怦然躍動的心火壓了一壓,輕快的向前走去。
輕輕推動雕鏤著花紋的紅色門扉,吱呀一聲,驚醒了痴痴獨坐窗前的玉人。陳海眼前一花,下一刻一團軟玉溫香就撞在自己懷中。
陳海輕輕的把蘇綾打橫抱起,溫柔的放在牙床之上,看著一身碎花衣裙的蘇綾,粗豪的臉上滿是笑意。蘇綾躺在牙床之上,因為害羞一直不肯睜開眼睛,就這麼在黑暗中等著。人在黑暗中都是孤獨的,恐懼的,蘇綾也不外如是,但是與之不同的是,蘇綾更渴望接下來的衝擊。
好半天,沒有動靜,蘇綾睫毛微微一動,剛想說些什麼,就感覺身上一重,被一團火焰所淹沒。
風住雨收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些動靜了。
雁蕩城的冬天並不像其他郡府那般死寂沉沉,數不清的礦場作坊為人們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在這裡只要你肯幹,那麼不用仰人鼻息也一樣能過上有尊嚴的生活。現在天色雖然未亮,但雁蕩城內好多人都已經開始起床收拾,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陳海擁著蘇綾說了一些體己話,天色就已經有些泛青。
雖然說整個龍驤大營的政務已經讓黃雙、吳蒙、孫幹、蘇原、周景元他們捋順,但是陳海剛剛攜蒼遺回到這裡,總不好擁被高眠。
他與蘇綾又溫存了一番,就準備起身洗漱,蘇綾想要起床服侍陳海,但是身子剛剛一動,就感覺下身一片酥麻、脹痛,心想自己總是修為低微,經不住陳海的折騰,皺著秀眉捂著小腹,看起來分外讓人憐惜。
陳海哈哈大笑,剛想說要讓蘇綾好好休息,卻不料蘇綾一時羞惱,鑽進錦被之中再也不肯露頭。
陳海收拾齊整,跨出了房門,此時天色還未大白,伸了伸懶腰,就準備往議事廳走去。
走到半途,陳海神識延伸過去,沒想到房奚儼大清晨居然又跑到議事廳的院子裡等他過去,看來趙忠和文勃源他們給他的壓力實在不小。
燕京的局勢目前還能支撐一段時間,陳海這次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此時不願意去燕京見文勃源、趙忠,沉吟片刻,便沒有跨入議事廳的院子,而是用神念喊上蒼遺,兩個人化作兩道流光,直接往兩千裡之外的天機學宮飛去。
事實上房奚儼並不是再次趕到議事廳大院,實是他昨夜就沒有離開,一直都在這裡蹲守。
且不管龍驤大營及天機學宮的發展,陳海如此年輕就修成道丹,未來極有機會登上天榜,此時的房奚儼心裡不敢再對陳海存有絲毫的不敬,但文勃源、趙忠兩位大人,急於召陳海進京相見,房奚儼想了許久,決定還是到議事廳裡守著,琢磨著用什麼話能勸陳海儘快到燕京一行。
可憐房奚儼作為燕然宮最出色的內侍,修煉秘功,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僅比文勃源等十二常侍稍差,這些年也是養尊處優、享盡他們的諂媚,哪裡受過這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