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誰的命?”如果知道是誰想見她,她倒是可以考慮看看。
“雲姑娘跟我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你們不說奉誰的命,我怎麼跟你們走?”寧兒好笑的反問道。
另一名蒙面人可不耐煩了,“跟她哩嗦那麼多幹啥?直接抓她去見公子。”
不理會自己的夥伴,那位蒙面人依然捺著性子規勸道:“雲姑娘,你如果不跟我們走,我們只有得罪了。”
“你這個人挺有禮貌的,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跟你們走。”一個飛身,寧兒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過她萬萬沒算計到,兩位蒙面人的功夫了得,沒一會兒就追上她,她只好放棄自己的如意算盤,出手跟他們硬拼了。
兩方迅速展開激戰,以一敵二,寧兒已經處在下風,蒙面人又手執長劍,她更是處處受制,不過蒙麵人像是怕傷害到她,下手似乎有所保留,一時之間兩邊僵持不下。
突然,其中一名蒙面人發了狠一劍刺了過來,寧兒因為來不及閃避,雪白的衣裳迅速染上一片血紅,接著又捱了無情的一劍,眼看第三劍又要揮入,另一名蒙面人趕緊擋了下來。
“你找死啊!二公子交代過,不可以傷到雲姑娘。”
“可是……”
就在這時,天外飛來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蒙面人沒有防備之下,撈起搖搖欲墜的寧兒飛奔而去。
“該死!”刺傷寧兒的蒙面人惱怒的道,“都是你害的,這會兒回去怎麼跟二公主子交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盯住‘悅來客棧’,你還怕沒機會抓她嗎?倒是你傷了雲姑娘,我看你怎麼跟二公子交代?”
“你……”
“走吧!”
一場激戰就此歸於平靜,寧兒雖然逃過這一劫,可是危機正向她一步步逼近。
寧兒雖然被瓚麒救回怡親王府,也讓大夫幫她的傷口上了藥、做了包紮,可是因為她傷口太深,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入了夜之後,她更是全身發燙,高燒不斷。
瓚麒不放心把她交給府裡的丫環,只好自己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斷的幫她換冷帕子壓在額頭上,整整一夜,他沒有闔上眼睛,終於天亮了,寧兒的燒也慢慢退了。
摸著炕床上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瓚麒心急如焚的道:“寧兒怎麼還沒醒過來?”
“貝勒爺,您別急,寧兒已經沒事了,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看到他家貝勒爺因為守了一夜,神色變得好憔悴,小路忍不住又說:“貝勒爺,您躺下來歇會兒,等寧兒醒過來,我再叫您。”
搖了搖頭,瓚麒不放心的說:“我要自個兒等她醒過來。”
經過這一夜,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愛這個女人,他愛她笨手笨腳的樣子,愛她倔強的模樣,愛她機靈難纏的嘴巴……他愛她的一切一切,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打哪兒來的,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少福晉。
“貝勒爺,您要保重,萬一您倒下了,奴才怎麼跟王爺和福晉交代?
“我是練武的身子,不會那麼輕易就倒下。”
“貝勒爺……”
“小路,陪了我一夜,你也累了,回房歇著吧!”
“貝勒爺,您不用擔心奴才,奴才打過盹,精神好得很。”見瓚麒額上冒著汗,小路突然想道:“貝勒爺,奴才去幫您打淨臉水。”
“也好。”瓚麒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小路端著淨臉水走回來,打溼毛巾再扭幹之後,他將毛巾遞給瓚麒。
這時,寧兒動了一下身子,勉強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漸漸清晰,她終於看清楚,這裡是貝勒爺的房間,她還看到貝勒爺……
“貝……勒爺……”喉嚨因為乾渴顯得低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