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哼哼:“不敢勞他大駕。”
“別這樣說,他只是小孩子。”
魏休音唧唧:“隨你。”
楊澤嘆了一聲,起身出門去孫府。
魏休音是被吵醒的,換了誰在睡覺的時候房門一直被人噼噼蓬蓬地開了又關的,誰都會受不了的。
他實在是不堪其擾,譁得一下坐起來,衝著門口喊道:“阿福
你給我安靜一點!”
細碎的腳步遲遲疑疑地走過來,小男孩委委屈屈地小聲說:“對、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要看看叔叔你起來了沒有,楊叔叔他、他讓我見你起來了就端水給你,可是我不知道你起來了沒有,所以……”
魏休音一團怒火壓抑在心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深吸口氣道:“你不要再進來了,我要是起來了會和你說的。”
說罷又躺下,可是他已經被吵醒了,再閤眼也了無睡意,復又掀被坐起,“算了,你去打水給我吧。”
阿福弱弱地應了一聲,魏休音把幔帳勾好,起身穿衣,坐在床邊等著水來。
水來得不算慢,魏休音對阿福道:“把手巾浸溼再給我。”
阿福是真的聽話,把手巾浸溼了就遞給魏休音,溼噠噠的滴了一地的水。魏休音也沒多想,接過來就往臉上擦,等感受到冷意的時候已經無可挽回了,冷冰的水冷地他一個激靈。
氣得他把手巾摔到地上,忍無可忍地對阿福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阿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跑了出去,魏休音氣猶不盡,雙手捏成拳,極力壓制住自己想要把人逮回來揍一頓的欲/望。
楊母方一進楊家便看到阿福哭著跑了出來,忙把孩子摟到懷裡,心疼地給擦了臉,兇惡地問是誰欺負他。
阿福抽抽搭搭地說自己早上把熱水用完了,只好端了冷水去給叔叔洗臉,然後就被吼了。抖著聲音低聲說:“那個叔叔好凶……”
楊母氣得臉都紅了,對身後的楊沅喝道:“我都跟你說了魏休音是不會對阿福好的,你就是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我就說了阿福不能留在這裡太長時間的!”
楊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挽救的話,楊母便帶著阿福直衝去,一副氣勢洶洶欠債討債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阿福就像飛機,欠打的
☆、第五十九章 兒子
這幾日正是換季的時候,孫家當家孫滿庭一病未好一病又起,來勢洶洶,一時半會處理不了孫家的事務,不由得又叨擾了了楊澤幫忙,楊澤念著前些天自己為了找魏休音時常請假,而今也不好不應,幸而翠心心細,知道他掛念家中的魏休音,便派人去楊家替他照料,免了他的後顧之憂。
正午豔陽當空,去奉命去楊宅的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令翠心疑惑不解,一問之下,那兩個僕人卻說楊宅門鎖著,他們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門,似乎是沒人在家。
楊澤聞言,想起前幾日的事情,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無奈面前賬本遮眼他實在是抽不開身來,只好把鑰匙給翠心勞煩她親自過去看看。不妨那兩個僕人又說楊宅的門沒有上鎖,他們是進去找了一圈見沒人才出來的。
這一說,楊澤當即下出一身冷汗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急吼吼地要回家,剛出孫家大門,正好被趕來報信的楊沅身邊新招的丫鬟香羅攔住。“舅老爺且慢,老夫人想念阿福,剛剛將休音公子和阿福一起接到阮家吃飯去了,夫人怕您找不到人著急特地派奴婢來稟報一聲。”
楊澤快出竅的魂瞬間回了身體,長長嘆了口氣,仍是有幾分埋怨道:“怎麼一句話不說就把人接走了,連門都不鎖,信兒也不留一個,差點嚇死我。”既然確定魏休音沒事,楊澤也就放了心,但每天魏休音吃了飯之後都要吃藥,楊澤又讓香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