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媽會有什麼想法,我希望你再和我聯絡,一完成了註冊的手續,我就會把錢匯到你媽的戶頭裡。”俞至剛有條有理的說。
“我媽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要嫁給你的人是我,所以我說的都算數。”馮薇很獨立的。
“那麼我就選一天去完成註冊的手續了。”
“我配合。”
“和你談……”他差點說出生意。“和你決定事情是個很愉快的經驗。”
“希望你永遠都有這感覺。”她明顯是在挖苦他。
俞至剛並沒有反擊回去,本來他的確是抱著要報復她,要完成自己七年前所發的誓,他要教訓她,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想娶她,和她共同生活的畫面似乎也很誘惑人,總之,他要定她。
注完冊,只剩“剛剛好”的時間讓馮薇和她的母親道別,因為俞至剛早就畫好了機位,一天也不想多待,更不想在舊金山過他的新婚之夜,所以在告別了於莉蓮之後,他們直奔機場……
坐的是飛機的頭等艙,享受的是機上最好、一流的服務,但是戴著墨鏡的馮薇始終是不發一言的,她既不要飲料也不要雜誌,更拒絕了正餐,她的心事似乎都擺在她的心底深處,眼神也藏在墨鏡之後,沒有人知道這會她的感受。
俞至剛看著自己的老婆,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但他們之間顯然是少了很多東西,體諒到她剛離開母親、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他的神情多了溫和,少了嚴厲,語氣也是平順的。
“你不喝點水嗎?機艙內的空氣比較乾燥,多補充水分會對你好些。”他建議她。
“謝謝。”
“那我請空服員送水?”
“不必了。”
“或者你想來點酒?”他有些微諷意味的問。“可以幫助你度過飛行的這十幾個小時。”
“我不需要酒。”馮薇回答了他。
“希望這會你心裡不是在詛咒這架飛機墜機。”
“我還沒有這麼絕望。”她微微的牽動嘴角。
“這倒是好訊息。”俞至剛笑著說。
馮薇沒有再搭腔,這會她的心裡是百味雜陳,沒有人可以知道她真正的感受,而她又絕對不可能去對俞至剛說,即使這個人現在已經是她法定的丈夫。
“拿下墨鏡好嗎?”俞至剛實在不想對著墨鏡講話,他要看著她的眼睛,他要知道她在想什麼。
“為什麼?”她問。
“因為你這樣不太禮貌。”
“我需要和你講禮貌嗎?”
“不需要嗎?”說完俞至剛伸手逕行拿下她臉上的墨鏡。“既然我們之間不講禮貌,所以我也不需要問過你是否可以摘下你的墨鏡了,畢竟現在並沒有陽光,你不需要這副墨鏡的……”
馮薇沒有料到俞至剛會有這種突兀的動作,所以她只來得及把臉別開,她絕不要他看到她紅腫的眼睛。
可是俞至剛並沒有這樣就算了,他扳過她的下巴,強迫她來面對他,當他看到她紅腫的眼睛,他的確是頗為意外的。
“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還以為你是堅強、世故、獨立的。”他並不想心疼她,因為她是一個驕縱、刁蠻、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是她這一副飽受折磨的模樣,好像心中隱忍了很多的委屈,著實教他有些不忍。
“現在你知道我不是,是不是打算休了我?”她邊說邊搶回她的墨鏡,但是並沒有再戴上。
“然後讓你白賺了七十萬美金?”他不是有意如此的刻薄,但是這話很自然的就到了他的舌尖。“馮薇,我是生意人,賠本的生意……”
“你絕不會做?”她替他說了。
“我沒道理做賠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