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聽著,小東西,”他說,“帶我去見船長。”

“先生,”我說,“請相信我,我不敢帶你去見他。”

“嘿,”他冷笑一聲,“原來如此!趕快帶我去見他,不然我就擰斷你的胳膊。”

他邊說邊擰了一下我的胳膊,疼得我大叫起來。

“先生,”我說,“我是為你好。船長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了。他現在坐在那裡時,面前總是放著一把出鞘的彎刀。曾經有位先生——”

“夠了,走。”他打斷了我的話。我從來沒有聽見過像這個瞎子那樣兇狠、冷酷而又難聽的聲音,我心中的恐懼已經蓋過了剛才胳膊的疼痛。我不再囉唆,立刻領著他徑直穿過店門,向客廳走去。正在害病的老海盜此時正坐在客廳裡,已經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瞎子緊緊靠著我,一隻鐵腕牢牢抓著我不放,同時將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到我的身上,弄得我都快頂不住了。“把我直接領到他的面前,等他看得到我時,你就大聲說:‘有朋友看你來了,比爾。’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你嚐嚐這個。”說到這裡,他擰了一下我的胳膊,疼得我差一點昏過去。瞎子就這樣左一下右一下,嚇得我把對船長的恐懼完全拋到了腦後,於是我推開客廳的門,用顫抖的聲音大聲說出了瞎子剛才命令我說的那些話。

可憐的船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剛才的醉意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他頓時清醒了過來,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恐怖,不如說是絕望。他動了一下想站起來,但依我看他已經是力不從心了。

“聽著,比爾,你就坐那裡別動。”瞎乞丐說,“就算我眼睛看不見,我耳朵也能聽到你手指顫抖的聲音,咱們公事公辦,把右手伸出來。孩子,抓住他的右手腕,拉到我的右手邊來。”

我和船長一字不差地照辦了。我看到瞎子將握著柺杖的那隻手中的什麼東西放在了船長的手心裡,船長立刻將手握成了拳頭。

“事情辦完了。”瞎子說著就突然鬆開了我的胳膊,然後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準確性和敏捷,三步兩步地出了客廳,到了外面的大路上,我一動不動地傻站在那裡,聽著他那柺杖篤篤篤的聲音消失在遠方。

過了一會兒,我和船長才回過神來。我一直還握著船長的手腕,這時才將手鬆開。船長把手抽回去,飛快地看了一眼手心。

“十點鐘!”他驚叫道,“還有六個小時,我們還來得及。”說到這裡,他猛地站了起來。

但他剛站起來,身子就搖晃了一下,並用一隻手卡著自己的喉嚨。他搖搖晃晃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整個身體向前倒在了地板上。

我立刻跑到他的身邊,同時大聲叫我母親快來。然而我們再急也沒有用,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中風已經要了船長的性命,說來也怪,雖然我從未喜歡過船長,但我近來開始可憐他了,所以一看到他真死了,我便放聲大哭起來。這是我經歷過的第二起死亡事件,而第一起死亡引起的悲傷還在我的心中記憶猶新。

四 水手箱

我自然立刻將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我母親——也許我早該告訴她這些。我們馬上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非常麻煩、非常危險的境地。船長如果留下錢的話,那麼其中一些當然應該歸我們;但船長的那些老船友,特別是我見過的那兩個傢伙——黑狗和瞎乞丐——是不會願意用他們到手的錢財來替死人付賬的。如果我聽從船長的吩咐,立刻騎馬去找利維塞大夫,那我就不得不將母親孤立無援地獨自留在家中,所以這個辦法連想都不用想。而且,我們倆好像都不能在這房子裡呆得太久:廚房裡煤塊從爐柵掉下的聲音,時鐘的滴答聲,都嚇得我們膽戰心驚。我們彷彿總能聽到周圍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船長的屍體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而那可憐的瞎子也許就近在咫尺,隨時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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