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偷的,我從來也沒偷過!但是我不能說……”
雲姑氣不打一處來,更加憤恨的用掃帚打在他身上,血跡明顯,仇恢染看不下去上前勸阻道:“什麼事非要鬧出人命來,你先讓他起來再說不行麼!”
“你說這糊塗鬼,不知從哪兒偷來的劍藏庫裡了,若不是我發現的早,萬一失主找上門來我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保不齊就是他偷來賣錢的!”聽到這兒,女子只能尷尬的笑笑,轉手將他扶起,擦去他臉上沾著的灰塵和血跡,無奈對雲姑說:“那劍是我讓他放的,這孩子是個實誠人,竟然冒著這樣的風險也不宣之於口,看來,是我虧了他。”
事情解釋清楚,也就沒那麼多顧慮,為這仇恢染覺得特別抱歉,連夜去藥鋪買了不少金瘡藥和活血化瘀散外加中藥煎了喂他服下,等一切弄完已經快進子時,虛脫的躺在床上,聽見雲姑一波又一波的疑惑和問題。
“你說你沒事兒弄把假的劍幹嘛,青僉我給你存的好好的,居然瞞著我又弄了一把,是何用意?”她站在門邊一副風塵女子扮相,衣服從肩頭緩緩垂下,仇恢染並未做聲,只是用手撥弄著腕間的鏈子,雲姑本就沒什麼耐心,尤其是在她的問題上,走上前一把提起。
目光炯炯,臉色鐵青,想必她一定是覺得仇恢染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朋友,什麼事情都隱瞞著,一件件串聯起來又總覺得是在欺騙,禁不住又問了一遍,帶著哀怨和懇求。
仇恢染嘆口氣,抽掉扯住自己領口的手,沒什麼表情:“我不過是在試驗,上次見小栓子發現了我的青僉劍,未免他說出去,我只能借此機會看看他會不會是那種愛傳閒話的小雜種,還好,他不但觀察力差了點,膽子也小了點,正好能為我所用。”
雲姑不解:“你已經有了襄凝為你賣命,又怎會……”
突然吹進一陣微風,將女子宛若瀑布的秀髮吹起,凌空飛舞間,雲姑聽見了這樣的話:“終究是需要有些人,來為我而死的!”
雲姑手心不禁溢位許多汗水,眼前的這個女人漸漸變得越來越有心計越來越可怕,她總是能在短時間內掌握住事情的發展方向,又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她究竟有多少能耐早已不是自己可以料想到,又或者她是不是真的會在重要時刻把他們全部推到風口浪尖,更是未知數,但既然已經走到這兒,就真的沒有回頭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