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洗乾淨了,刷了好多遍!"
她解釋道。
背對著房內火盆的火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他雙目閃亮,就在林晚以為他又要類似於要將她手臂砍脫臼那樣教訓教訓她,哪知道他一聲不吭轉身回房。
林晚趕緊也回房躺進被窩,林虎已經睡著了,把被窩裡暖得熱乎乎的。
第二天依舊是個好天氣,黃暈的太陽像個雞蛋餅一樣升了起來,照這樣的天氣再下去兩天山路上的積雪肯定會化掉的。
林虎穿著暗紅色的新棉襖高興壞了,和閃電在桃林的雪地上玩耍著。
林晚也穿上了新棉衣棉褲,沒再穿從那個變態肥婆娘那裡剝來的棉衣褲她心裡都敞亮了許多。
新的棉衣褲十分合身,一大早她就開始熬豬骨蘿蔔湯,等到中午的時候吃,早飯她準備的依舊是青菜粥,三個人吃她足足熬了滿滿一罐子。
快吃早飯的時候隔壁的水叔來找她。
"林晚,這是我昨天下山賣獵物換的雞蛋,給你們姐弟一些。"
林晚看著整整一籃子雞蛋有點蒙了,看看水叔,他依舊是那一副沉默寡言的面容,連走路微駝的樣子都沒變。
她都不記得他有多久沒和她說過話了,更別提主動上門來,還送東西。
大家雖說都住在林家坳但相處交談並不多,即使水叔是離她家最近的一戶人家,偶爾出門的時候出了桃花林看到他,她甜甜地打招呼他也不過是點點頭哼了一聲。
這樣的情況在林家坳這幾戶人家中十分常見,既然大家都住在這麼偏僻隱蔽的山坳中多少都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不搭理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所以這次水叔來送這麼多雞蛋顯然讓林晚很意外。
林虎倒是十分歡喜地說到,"謝謝水叔!"
而水叔意外地還摸摸他的小腦袋,咧嘴笑了一下,看的林晚很納悶。
但既然送來了那就收下。
林虎拿著雞蛋歡喜地進屋了。
水叔忽然看了一眼另一邊站立在暖陽中的白衣少年。
他側對著他們,東面的陽光聳松地籠罩在他的身影上,染上了一圈淡黃的光暈,有一種很不真實的存在感。
水叔稍稍打量了一下站在一邊的白衣少年,十分認真的詢問這是誰。
儘管林晚覺得更奇怪了,水叔向來不是好奇別人事情的人,怎麼今天竟然如此這般,但她沒有多想還是趕緊對著他介紹起來,"水叔,這是我才相聚的哥哥。"
趁著水叔打量他的時間,林晚看了下白衣少年的眼色,徵詢自己這樣說對不對。
見他神色淡然,這是默許她這樣解釋了。
哪知道水叔卻看看他又看看林晚說到,"你哥哥?我看不象,你們長得不象,"又看看林虎,"而且和虎子也不象!"
"我們是同父異母。"林晚趕緊說道。
"叫我蘇夜就行!"白衣少年微微點頭說著。
這是林晚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蘇夜,她第一反應這是不是個假名字。
忽然意識到自己掩飾說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但現在他竟然告訴別人他不是姓林,而是姓蘇?
林晚趕緊改口說道,"說錯了,是同母異父,呵呵。"說著裝著一副口誤的尷尬樣子。
水叔點點頭這才離開。
早餐裡,每人一大碗的青菜粥裡磕下了一個雞蛋,原本林晚還會以為白衣少年會嫌棄她這樣圖省事的做法,但他竟然幾口喝下。
倒是林虎反倒嫌腥,不肯大口地和,還是林晚逼著他趕緊喝下去的,其實這樣的做法才是最營養的。
一吃完早飯公子蘇夜竟然對著林晚說道,"做一隻新澡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