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傷,幸得恩公搭救留得性命。傷好之後我還是去了邊關,怎想在軍中混了五年還是個白身,又與上官不睦,一氣之下卸甲而歸,聽聞師弟開了家弓社,就前來投奔了。”
王威聽罷也是擺手笑道:“師兄卻是客氣了,往事不說也罷,今日蕭恩公這是帶公子前來,當是有事?”
長齡也笑了,“正是有事勞煩員外二位,寧兒,過來拜見餘伯父,王伯父。”
蕭寧倒也乖巧,趕緊近前來行禮,餘、王二人也是連忙相扶。蕭長齡接著說道:“此乃犬子蕭寧,此次前來本想求王員外收入弓社學幾年射藝,不知員外意下如何?”
“好啊,來了我親自教他!”王威還沒說話,餘方舟就先叫起好來。
“師兄,這事須從長計議。”王威忙打斷了他師兄的話語,“蕭恩公……”
王威話沒說完又讓長齡擺手打斷,“兩位不可一口一個恩公的,當年之事我也是順手為之,再說今日再次相見亦是有緣,何必再如此拘泥於昔日之事。”
“這怎能行……”
沒等餘方舟聲話說完,蕭長齡又趕緊道:“若再要客氣兩位當是看不起我了。”
王威哈哈一笑,忙過來打了個圓場,“好,蕭恩公既是爽快之人,我們也託大喊您一聲兄弟,情分記在心裡,此處也不多談了。”
如此一來,餘方舟才勉強同意。這時蕭長齡才接著問道:“剛才王兄說有何不妥之處?”
“蕭兄弟,令郎年齡尚幼,此時學弓年齡尚早吧,萬一傷到筋骨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餘方舟這才恍然,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兄弟,要不先讓侄兒和我學幾年武,回頭再讓他練弓。”
聽到學武,蕭寧眼睛一亮,卻聽父親又道:“我還是沒想讓他習武,只想讓他在射藝上能有所學,蕭家一直詩書相傳,我還是想讓他考文舉。”
餘方舟聽罷皺起了眉頭,蕭寧也再次低下了頭。王威卻又笑道:“蕭兄弟現居何處啊?”
“哦,在城南三門村尚有處祖宅,幾畝薄田,村中開間私塾聊已度日罷了。”
“嗯,離城六十里,也不算遠。”王威笑著手撫短髯,“要不如此吧,我看侄兒也是蕭兄弟親自教導的,這青石縣大的書院沒有,我家隔壁也有傢俬塾,先生是汴京來的,姓萬,人還不錯,讓侄兒在我這暫住一段時間,明日我帶他去私塾那看看,以後讓他上午習文下午練弓,也先打個基礎,過幾年再看看再說,兄弟意下如何。”
“不可不可,如此叨擾王兄,豈非蕭某之過。”蕭長齡連忙搖手。
“就這麼定了!”別人還沒決定,餘方舟就先拍板了。
“我看也是這樣最合適。”王威笑著說道。
“不妥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蕭長齡話沒說完又被餘方舟拍著桌子給打斷了,“侄兒在我倆這凍不著餓不著,時間長了我們送他回去讓你和弟妹見見也行,你們得空來小住幾天也可,少一根寒毛算我老餘的!”
“是啊,汴京來的萬先生與我也熟,所學甚精,讓他教導侄兒幾年想來對日後平步青雲也大有益處啊。”王威也笑著勸道。
“這……”說到這學問上,蕭長齡也遲疑了,想了想道,“好吧,一切費用員外報出,我自回去準備。”
“值得嗎,”王威笑道,“我與師兄過命交情,師兄之恩即我之恩,今將蕭兄弟亦未當外人,王某雖不敢稱富貴,卻也薄有家資,寧兒即是我之侄兒,當伯伯的連他的學業還供不起了,蕭兄弟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上我呢?”
話說到這份上,蕭長齡也是無話可說了,只得拜謝二人。當日無話,晚間王府按下酒席接待了蕭家父子,王威讓蕭寧搬去內宅居住,蕭長齡只是不肯,囑咐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