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前邊的路加緊點吧。”
“嗯,跑了兩個,前邊定然還得有人攔截,現在敵暗我明,咱們加加緊,早點回去早點安心。”
“好!”
三人揚鞭打馬跟上馬車,王威喊道:“路上都機靈點,可能有點子找上來了,不可大意。”
“是,員外。”莊客齊聲應道。
待眾人答過,又側頭對馬車內說道:“娘子和月兒在車內待好,外面自有我們應付。”
“郎君只管放心,妾身和月兒無事。”
“好!”王威答應,再次策馬向前,與餘方舟前後護定馬車,眾人加快腳步。
如此又行了兩日,已是出了荊湖地界了,這日行走間,王威叫過餘方舟,“師兄,這已兩日無事,我想若再有事就在今日了。”
“你如何知曉?”餘方舟驚道。
王威馬鞭前指,“前邊不遠有一崗,名曰花石崗,崗上兩兄弟在此落草,兄長花子尚,兄弟花子奎,對方若想攔截你我,當在此處了。”
“嗯,也是,這花氏二人聲評如何。”
“無惡不作。”王威鄙夷得說道。
“那就無需留手了。”
“嗯,待兄弟我稍作安排。”說著打馬往後去了。
又走了一個時辰,天近晌午,官道上轉了個彎,前邊路旁忽然出現一石崗,王威向餘方舟施了個眼色,自己向前帶路,餘方舟漸漸隱於隊伍末尾。
離崗尚有不足一里,道旁忽然一聲梆子響,無數羽箭暗器飛出,直奔眾人。
還好王威早有準備,早在路上製成數面木盾,這會兒家丁將木盾一字排開,擋住了箭雨暗器。
箭雨方罷,又是一聲鑼響,“呼啦”一聲衝出百多來人,各拿刀槍攔住前路。當頭兩匹馬,上面端坐兩人,一個手持大刀,身高過丈,一個手端長槍,瘦小乾枯。這時就聽有人高聲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字,爺爺我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王威一聽,差點樂出聲來,這會兒咳嗽一聲,打馬向前抱拳問道:“不知前邊當家的是哪位?”
對面二人對視一眼,持槍的提馬向前說道:“花石崗花氏兄弟,找諸位財神爺討點錢花,後邊是我大哥花子尚,在下花子奎。”
“原來是花當家的,我等兄弟本是欲付襄州投親,身上未帶多少金銀,當家的今日高抬貴手,放我等過去,他日我自當攜千金來報。”王威馬上抱拳道。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兒嗎,”花子奎嗤笑一聲,“今日你們一走,我等又去哪找你們去。放你們過去?放你們過去我兄弟喝西北風嗎。”
“那當家的說又當如何。”
“留下兵刃、馬匹和財物,今日就放你們過去。”花子奎蠻橫的道。
“當家的有點過了啊,有道是作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等亦非常人,當家的就不怕吃我等不下,自己崩了牙口。”王威此時臉也沉了下來。
“哼。”花子奎剛要說話,那邊花子尚已經忍不住了,喝道:“兄弟,和他們囉嗦什麼,要是不聽話全部砍了就是,我們手裡的傢伙還是吃素的不成。”
只一句話,就惱了隊伍後邊的餘方舟,就聽他揚聲喝道:“師弟何必多言,只管殺將過去,宰了這兩個狗頭,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話聲未落,但見他已是拍馬舞槊從隊伍後邊衝出,直取花子奎而來,口中喝道:“惡賊休得猖狂,吃我一槊!”
這時卻聽王威忽然大喊一聲,“師兄不可。”伸手一把抓住衝到身邊的餘方舟,只帶得他胯下坐騎“唏喱喱”一聲暴叫,險些將他掀下馬來。
餘方舟臉色一變,回頭怒道:“師弟你幹什麼!”